“对不起。”她再
次说。
江稍有点懵，似乎不明白江皖为什
突然道歉。
许皎白突然出声：“江稍。”
“嗯。”江稍回神应
声，还是按照自己
想法问，“姐，你干嘛跟
道歉？”
你看，他就是非要噎人句。
她曾经多爱做梦啊，也是个小女生，会为甜言蜜语而心动，这个人在帮她说话，她便把手递过去给这个人牵住。
现在梦碎，现实就前呼后拥着堵住她口鼻让她无法喘息。
她弟弟，读不懂气氛，经常说些令她愤怒话，被骂也不会还嘴，永远沉默。
江皖觉得自己好恨他，他怎能这笨拙，要是两个人能吵起来就好，自己也不用这内疚这难过。
江稍又有什错。
次把脸埋在手掌里。
许皎白蹲在江皖身边，朝管向童摇摇头，意思是不要插手。
管向童缩缩脖子，点点头。
过会儿，江稍又说：“对不起……”
江皖终于忍不住落泪，眼泪汹涌而出又从指缝滑落，喉咙里挤出呜咽。
“不知道，突然发疯吧。”江皖稍微冷静点，扯开嘴角笑得丑丑，“搬出来住和你没什关系，你不用多想……”
“那就搬回去吧，不放心你在这里。”江稍没有再纠结那句道歉，立刻说，“或者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找房子……”
江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当真笑出声。
她以为那句道歉很难说出口，江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是她个人纠结那久，不肯放过
他从家里跑出来，气喘吁吁跑来这里，闷不吭声地揍人，开门时候江皖看到他眼里愤怒，为维护她这个不称职姐姐，他开口威胁那个渣滓。
“你跟说什对不起？”江皖声音尖锐又沙哑，好难听，她自己都觉得好难听，“才应该说对不起……”
她直想应该怎办，那多年前发生事，她要怎去道歉，自私原谅自己。
“对不起。”她说。
她直没办法解开那个结。
她要怎面对江稍。
她经常想自己应该是恨江稍吧，因为母亲总是念叨着他，上大学时候给家里打电话，没说两句就变成你弟弟怎怎样……
江皖常常满腹委屈，又因为太倔，不肯袒露自己不甘，电话挂断偷偷蹲在走廊里哭还被许皎白撞到。
和樊光谈恋爱也是那个时候。
那时候樊光还是青涩大男孩，追求江皖几个月，和江皖说：“家里有时候是管得挺多，让人喘不过气，等什时候有钱就带你远离这些，咱俩呢就好好过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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