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庆州,你有太多机会可以离去,但你并没有走,那时便想,你怕是有心愿未,而今你在京中故人都已安好,猜,你也想走……”
默然片刻,夏薰缓声道:
“京城世事纷杂,喧嚣又吵闹,窦州虽有诸多不便,到底是座宁静小城,还是那里比较适合。”
祁宴双眉紧皱,难掩悱恻:
“经历这多……你还是不愿意留下来?”
祁宴举着砚台爱不释手:
“现在再看,突然觉得这方砚又珍贵许多。”
夏薰低声说:
“大嫂已再嫁,韶波也独当面、不再需要保护,京中已经没有挂念人。”
祁宴慢慢把砚台放下。
夏薰拿出方砚台,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祁宴拿起来看:
“这方砚石材细腻,线条莹润,雕工精致,看就是好砚,想必价格不菲,只是拿来当新婚礼物,未免有些……”
夏薰说:“不是送给大嫂,是送给你。”
祁宴惊奇道:“送给?这、当然很高兴,可是——为何要送礼物?”
愿,愿夫人生顺遂,在下不便打扰,告辞。”
绕碧直将他送到绣楼外,夏薰离去前,她问:
“公子与妾身……可有再相见之机?”
夏薰平静地说:
“人间自有相逢,夫人不必强求,在下心中会永远记挂着夫人,如此便已足够。”
夏薰垂眸:
“……
两个人谁也不出声,静默地对坐。
清凉秋风吹过,夏薰忍不住咳几下,祁宴反应过来,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然后缓缓转过头,带着不易察觉地颤抖,问:
“你是不是……要走?”
夏薰没有回答,但答案不言而喻。
祁宴强颜欢笑:
夏薰淡淡地说:“今天见到韶波,这也是你安排吗?”
祁宴怔,答道:
“确实想过你可能会遇见她,但没想到这快……所以,她把全部经过都告诉你?这就是你送砚台理由?”
夏薰感怀道:
“不管是大嫂还是韶波,她们能有今日,都得感谢你,砚台你就收着吧,不过是用你钱买,袋子钱都用光。”
他向绕碧拱手,坚定地离去。
绕碧凝望着他离开方向,他瘦削身影穿行在人群中,不会儿就不见。
当晚,祁宴在书房里办公,敲门声传来,他没有抬头,说句“进来”。
走进房中不是祁回或者祁府下人,而是他从没想过会主动来找他夏薰。
“你怎来?”祁宴又惊又喜,放下手里卷宗,引他坐到茶桌旁:“礼物呢?买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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