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告诉他:“就是主审们夏家此案大人,他面容俊秀,眼尾还有颗痣,这几日他定会来大理寺调取卷宗,还望您替留心,待他来时,将此物送到他手中。”
狱卒带着梳子走,夏薰开始
“爹真害死你爹娘……?那你对说过话、为做过事,想来全是假……你难道只是、只是为报仇才接近……?”
夏薰不信,就是死到临头,他也不肯信。
当晚,夏闻入睡后,他叫来狱卒:
“大人,求您替递样东西出去,自有酬谢。”
夏薰口袋里还有几个银锭子,他股脑全都塞给狱卒。
他曾经被烧得那重,可大火给他带来剧痛,远远比不上祁宴施加于他。
夫人哭累,在狱卒不断催促声中,她放弃。
夏闻亲手所写和离书被她握得变形,她步摇,跌跌撞撞走出监狱。
她离去后,夏闻伪装顿时坍塌,他蹲在地上,抓着铺在牢房里稻草,像个孩子样痛哭流涕。
夏薰想扶起他,他动下,领口松,有什东西从他怀里掉出来。
”
夫人匆匆拾起来,扫两眼,悲凉双眼无助地抬起来:
“和离书……夫君这是不要妾身……?”
夏闻背对着她,冷硬道:
“回家去吧,不是夏府,是回你自己家!已经写,待死后,夏家若还有家产未被罚没,就全数都交予你处置,就当是……们夏家对你补偿,你可以走,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面前!”
狱卒掂量两下,收入囊中:
“说吧,什东西?交给谁?”
夏薰把梳子交给他,对他说:
“你将此物送给祁宴祁大人,就说夏薰让他来牢里相见,他见到它,定会前来。”
狱卒疑惑道:“祁宴是谁?”
夏薰捡起来看,原来是祁宴送给他梳子。
那天早上,他坐在祁宴家中,吃着槐叶冷糕,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人。
谁能想到几个时辰后,曾经呵手替他梳头人,会让他家破人亡,锒铛入狱。
他握着梳子手渐渐用力,梳齿在掌心印下深深压痕。
他像是在问祁宴,又像是在问自己:
之后,无论夫人如何苦苦哀求,夏闻都没有回过次头。
可夏薰看得清清楚楚,夏闻把拳头举到嘴边,死死咬住,就是为让自己不要哭出声音,被夫人发觉。
夏薰茫然地想,夏闻那喜欢她,说出那样话,心里定比她还难过吧?
他慢慢摊开左手。
祁宴亲自为他缠上绷带已然脱落,被烧得变形扭曲手指,bao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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