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你自己想吃吧?”
韶波嘿嘿笑:“放着不就浪费啦,还不如进到奴婢肚子里。”
玉珠不停闻夏薰手,夏薰见它感兴趣,
回到自己小院,韶波早就在院门口等他,见到他,就兴高采烈地扑上来。
玉珠激动地大叫,围着他团团转,尾巴都快摇断。
夏薰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轻松地笑出来:
“见到你们真太好啦!”
韶波和玉珠左右,夹着他往房里进。
夏闻听不下去,对大姐夏吟说:
“母亲悲伤过度,时失言,你还是把她扶回房吧,她哭好几天,也该休息片刻。”
夏吟和侍女们搀着夏夫人,将她扶出灵堂,路上,她都在悲痛嘶吼,质问夏薰,为什死不是他。
夏闻安慰夏薰:
“你别把母亲话往心里去,夏形死后,她太伤心,以至于口不择言。”
形做最后法事。
全家人都聚集于此,就连外嫁大姐也回来,她扶着哭倒在地夏夫人,让她不至于整个人瘫在地上。
夏弘熙眼圈发红,见到夏薰,扫他眼,没有多问,只对他说:
“你怎回来?那群人放你走——?……罢,无所谓……去给你哥上柱香吧……”
夏薰木然接过下人递来三支香,走到夏形棺材前,随意地把香插在香炉里。
桌上放着是韶波给他剥柚子,他坐下来,玉珠就扒着他膝盖,要坐到他腿上。
他把胖乎乎小肉狗抱起来,让它窝在身上,然后拿起瓣晶莹剔透柚子果肉,塞进嘴里:
“你怎知道要回来?”
韶波说:“奴婢当然不知道,所以奴婢每天剥个,小少爷要是回来就给小少爷吃,小少爷不回来,奴婢就自己吃。”
夏薰毫不留情地戳穿:
夏闻不知道夏薰被歹人劫走事,夏弘熙骗他,说夏薰到外地朋友家小住。
夏闻说:“你路赶回京城,真是辛苦,夏形已经出殡,你怕是见不到他。”
夏薰没明白他在说什,也不想弄明白,他摇摇头:
“多谢大哥出言宽慰,那……先下去。”
他从侧门走出灵堂,没有人多看他眼。
夏弘熙骂他:“礼数都忘吗?连鞠躬都不会?!”
夏薰看看左手,上面明明缠满绷带,只是府里好像没有个人关心。
夏夫人听到他回来,抬起泪流满面脸,指着他怨毒地控诉:
“你、你不是被贼人劫走?你是怎跑出来?你为什还活着?!为什死不是你!!你去!去把儿子换回来——!”
夏薰站在原地,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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