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夏公子药里本来就有安眠药材,他又加大用量,夏公子觉下去,没有三天是醒不过来,您总不能这样熬三天吧?就算您愿意,夏形死讯今早就要传开,不管是宫里还是夏家,都还有许多事需要您去料理。”
祁宴在原地站片刻,终于松口:
“……好,待梳洗番,便进宫趟,不过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他夜未睡,脸上是遮不住倦意,可他眼神仍旧锋利,他语气,是前所未有坚定:
“不能让夏薰死,不能让他受到夏弘熙牵连,要他看着那些害他人都死在他面前,要他好好活下去。”
“……你会直在吗?”
祁宴吻吻他额角:
“永远。”
那天晚上,祁宴就跪在床边脚踏上,给夏薰扇夜风。
第二日清晨,天亮以后,祁回进来时,夏薰仍在昏睡,而祁宴还维持着昨夜姿势。
…”
祁宴四下看看,突然想到什,他小心翼翼把夏薰放倒在床上,暂时离开他身边,走到五斗柜前,翻找通,找出面纸扇。
他重新回到床前,跪在夏薰身侧,举起扇子,对着他手轻轻扇风。
他不敢太用力,害怕风太大,又会弄疼夏薰。
细微凉风透过纱布,吹到夏薰伤处,缓解烧灼般痛感。
七年后,庆州城外,桐昌茶室。
原本空旷天空,蓦地飞过只乌鸦,它凄然大叫着,掠过无垠天际。
队弓箭手突然现身,将雅间重重包围。
祁宴目光移动到夏薰脸上,没有朝窗外看眼。
“曾经说过,会永远保护你,可后来,还是食言。”他伸出手,覆盖住夏薰放在桌上左手:“所以,如果你想要命,那就拿去吧,它本来……就是你。”
他两只手都被扇柄磨出满手水泡,由于不停扇动纸扇,他手腕肌肉僵硬无比,只能保持伸直状态,无法弯曲。
他在冰凉脚踏上跪整夜,膝盖红肿发烫,已经疼麻。
祁回扶他起来时候,他步路都走不,还在对祁回说:
“别扶,答应过夏薰,要直陪着他。”
祁回告诉他:
夏薰终于满意。
祁宴扇着风,用衣袖擦掉他脸上汗与泪,可他袖子也是湿,淋上雨水还没有干透,他动作只是增加夏薰面上水痕。
夏薰举起被角,蹭蹭自己脸,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他又痛又累,想要睡觉。
入睡前,他半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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