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眼皮跳。
双亲死,令祁宴椎心泣血,不愿回想。
他对夏家复仇,又是横亘在他与夏薰之间不可逾越鸿沟。
他本打算将个中细节深埋在心中,永远不再重提。
后半生,他只想尽
祁宴凌厉目光射向他。
夏薰移开眼睛,没有与他对视。
他以为祁宴不会回答。
谁知,在良久沉默后,祁宴竟承认:
“……是。”
夏薰低声喃喃:
“那陈景音绝不会只是流刑,她那喜欢你,可惜……你有替她想过后路吗……?”
祁宴脸色沉,表情蓦地收敛。
“没有。”他咬字很重,“她喜欢,也不稀罕。”
夏薰默然不语。
“你打算怎处置陈县公?”
他怔,挥挥手,让祁回先出去,转头对夏薰说:
“不是要怎处置他,如何定他罪,要看陛下意思。天威难测,无权干涉。”
夏薰又说:
“那换个问法,如果陛下要处置陈县公,他儿女会如何?尤其是……陈景音会如何?”
时间,他手指都只能保持着蜷缩姿态,无法伸直。
还是他到岭南以后,为活命,做过好多好多活计,经常需要使用左手。
久而久之,皮肤慢慢拉伸,他手指终于能张开。
只不过,他手变得非常难看,布满狰狞伤疤,力气比右手小得多,也做不精细活。
所以,他已经有很多年,不做木制小摆件。
夏薰倏地抬头,脸不可置信:
“为什?你爹娘去世时,他还只是个孩子,难不成也与你有仇?”
祁宴神色复杂,似有难言之隐。
夏薰怔忪半刻,追问他:
“难道你要告诉,你是为才杀他?”
祁宴闭闭眼,深深呼吸。
“做事绝不拖泥带水,连自己后路都从未考虑过,何况其他人?这生,唯次瞻前顾后,都是为——”
他闭上嘴,不再言语。
夏薰无意识地摇摇头,叹息般问道:
“有个问题,之前问过,你没有回答,如今再问你遍……二哥夏形,是你杀吗?”
祁宴抬头看他,眸中神色难辨。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道:“陈县公犯是大罪。”
夏薰不依不饶地问:“比爹罪还要大?”
祁宴字句道:
“比夏弘熙罪要大得多。”
这明明是他小时候最大爱好,如今却再也做不。
夏薰发呆时,陈景音已然离去,回到厢房。
正好,夏薰有事要找祁宴。
他重新回到他房中。
祁宴正在和祁回说着什,夏薰直截当,张口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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