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顾不得遣词造句，东
榔头西棒子，想到哪儿说哪儿，把白天
经过，全都告诉祁宴。
说完以后，他抢过祁宴琉璃盏，倒
整杯茶，口气喝干，大大咧咧抹抹嘴：
“就是这样！你现在知道吧！”
祁宴静静站立，扶着夏薰手腕，盯着他掌心
“啊？什
手？
手挺好呀！”
祁宴定定看他：“那你把手伸出来给看看。”
夏薰不动，也不敢看他：
“有什好看？也没比别人多根指头——嘶……疼！”
祁宴抓着他手腕，强行把他手扭过来。
夏薰被他看得心里发虚，不留神，嘴就不受控制：
“不、不是，是二哥——不是不是！是摔、摔跤……”
祁宴更生气：
“你还不说实话？！你二哥为何打你？！”
夏薰结结巴巴：
夏薰转身欲走。
祁宴叫住他：“等等。”
他走到夏薰身前，借着月光瞧，表情忽地变。
“你脸——？”
还是被他看出来。
不好意思啊，得先跟你道个歉。”
他把兔子递给祁宴。
“这给你做礼物，就是……不小心掉进火盆里，烧成这个样子……你将就着看，过几天再做个新！”
祁宴从他掌心里，拿起烧焦兔子：
“何须重做？觉得很好看，就喜欢这样，有这个足够。”
夏薰喊疼，他立刻松，可他手上伤，他已经瞧见。
祁宴又惊又怒：
“这又是怎回事？！”
夏薰支支吾吾半天，实在编不下去，干脆破罐子破摔，股脑全告诉他：
“就是那个王八蛋二哥！他又来找茬！”
“……也打他！、把他鼻子都打出血……！”
他赶紧把右手藏在背后。
这细微动作，祁宴还是眼就察觉到，立刻就问：
“你手怎？！”
夏薰假装不懂：
夏薰在心里叹气，用手背蹭蹭下巴。
“啊？哦！这个啊……就是摔跤，要不然那兔子怎会掉进火堆里！不碍事，先走！”
他逃也似地往前蹿几步，祁宴把按住他肩膀，将他扳过去。
祁宴表情不再是疑问，他眉毛倒立，眼里怒意呼之欲出：
“你爹又打你？！”
他爱不释手地看会儿，珍惜地放进怀里，又说：
“你既然来，就尝尝专门为你准备茶，此茶汤色清淡，味道——”
夏薰不愿被祁宴看出脸上伤，想趁着夜色尽快离去。
他回绝道：
“不不！明天还要去书院，先回去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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