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道：“
是说——”
话未说完，趁胡人靠得足够近
，夏薰
把抢过他手中
夜明珠，用力扔向窗外。
夜明珠落在外间廊下，发出清脆碎裂声。
夏薰朝屋外大喊：
“来人！有刺客！！！”
他从腰间取出个小药瓶，扔给夏薰。
夏薰接住。
“这是什
？”
胡人大模大样地说：
“是特制迷香，只要点点，就能迷晕屋子人！你给祁宴闻，保管他睡得醉生梦死，下冰雹都吵不醒他！到时候你想溜就溜，想杀他，刀就能把他捅死！怎样？够不够有诚意？”
胡人没有回答他问题，只是说：
“你很聪明，你是祁宴什人呢？”
他官话说得很标准，不仔细听，听不出口音。
“这话应该轮到问你。”夏薰警惕地看着他：“你跟踪祁宴，夜闯祁府，又是为什？”
胡人想想，忽然改原貌，换上个特别真挚语气，诚恳道：
夏薰想明白个中关窍时，已经站在祁宴和祁回二人面前，他没有时间继续思考，于是佯装生气，质问祁回，他绳穗究竟是何时掉。
趁他们主仆二人注意力被他提问分散，他借着衣袖遮掩，暗中扯下腰带上块布，将它往身后远远抛。
他衣带是深绿色，上面有回字暗纹。
与普通回字纹不同，这条字带上回字，右上角那半边，通通绣反方向。
夏薰是在盲赌。
他声音惊动玉珠，它噌地站起来，警觉地朝四周张望。
胡人蓦地从靴中拔出把短剑，剑刃锋芒毕露，正好晃到它眼睛。
玉珠瞬间警醒，从身体深处发出低吼，龇牙咧嘴，咆
夏薰佯装思索。
“——也不是不行，只是……”
他动动嘴，没发出声音。
胡人靠近几步，问：
“你说什？大声些。”
“为什？当然是为你！虽然不知道你是祁宴什人，可看你和他也不是条心，否则不会想方设法留下记号与联系，怎样？带你走吧？”
夏薰不为所动：
“你要是不说实话，可就喊人。”
胡人连连摆手：
“别啊！口说无凭，给你个东西。”
他赌他猜测没有错，他还赌，跟踪祁宴人就在附近。
如果那人在，他定会注意到夏薰动作。
待祁宴离开后，那人假如来附近搜寻，找到夏薰留下记号，便会知道，夏薰是在设法与他联系。
当天夜里，祁府正房内，夏薰看着闯进来胡人，挑眉道：
“去芜园路上，祁宴就是见到你？是你跟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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