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要弥补你，也来不及
。”
夏薰低下头，避开裸露在地表
树根，沉默地往前走。
薄纱垂在他眼前，目之所及
切变得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就这样又走段距离，祁宴忽地停下脚步。
夏薰神思恍惚，差点撞上他后背。
祁宴脚步不停：
“芜园主人案子是
审，东西也是烧。”
夏薰诧异道：“为何？”
祁宴轻描淡写地说：
“那时以为你死，记得，你很喜欢那些东西。想，既然你生前没有看到，就让它们到地下去陪你。结案后，放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件不剩。”
夏薰正要发怒，祁宴已经将他放在地上，顶斗笠戴在他头上，薄纱遮住视线。
祁宴说：“走吧。”
马夫挥下缰绳，带着车上祁回和脂归继续往前。
祁宴不再等待，转身走进小路旁树林中。
夏薰环顾圈，四周山林密布，无从辨别方位，就算他想独自走回祁府，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盯着膝头，久久不语。
马车不疾不徐，碌碌前行。
车窗外风景，渐渐从繁华街头巷尾，变成田间村舍。
到离芜园还有几里地方，祁宴忽然靠近车窗，朝外面看眼。
过会儿，他叫马夫停车。
他站稳脚步，奇怪地问：
“为何突然停下？”
祁宴看看天，说：“……迷路。”
夏薰时怔忪。
祁宴继续道：
“要是知道你还活着，定全都保存下来，等你回来看。”
夏薰没有说话。
祁宴好像也不需要回应，他低声自语：
他十分不满，又无可奈何，被迫跟在祁宴身后，往密林间行进。
祁宴边走边说：
“方才话，还没有说完。几年前，芜园换主人，原先主人犯罪，人已经不在，园内木摆件也被把火烧，目前它对百姓开放，成处寻常踏青之地。”
夏薰心疼那些工艺品，忍不住追问：
“主人犯罪也就罢，那些摆件都是木匠辛辛苦苦做出来，怎能说烧就烧？”
待车停稳，他几步下去，站在车旁，回头对夏薰说：
“山间花开得不错，剩下这段路，们走过去吧。”
夏薰纹丝不动。
“不想看花，你请自便。”
祁宴等会儿，看他还是不动，拦腰把他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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