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太大
，大得让人
眼望不到边，湖水又冷得刺骨，寒意直往骨缝隙里钻。
即使强悍如祁宴，也渐渐失力气，动作开始变慢。
他
血越流越多，把周围湖水都染红。
更糟是，对岸弓箭手已经发现他们在湖里，正沿着湖边赶来。
旦他们就位，定又是轮密不透风攻势。
后院中有面湖泊，湖水幽森黑暗，让人望之生怖。
湖对面还有群弓箭手，见到两人出来，起手便是齐刷刷排火箭。
箭雨落下之处，顷刻间腾起火海，滔天火势迅速将二人包围。
此地空旷，无处可避，假如弓箭手再次开弓，他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祁宴不再犹豫，拉着夏薰跳进冰冷湖泊。
他闭闭眼睛，更多湿意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上。
祁宴还想说些什
，屋外弓箭手突然动。
他们明明是夏薰找来，可他们既没有闯进来带走夏薰，也不打算帮夏薰杀掉祁宴。
——他们要将两人起解决。
万箭齐发，燃烧羽箭穿过门窗，密密麻麻射进来。
祁宴脸色惨白，嘴角不断有血流下，额发间布满冷汗，狼狈又凄惨，不再是之前从容不迫模样。
可他身姿依旧挺拔，眼角眉梢贵气逼人，举手投足，还是夏薰记忆里卓然风采。
——还有他眼神。
他望着夏薰，眼里满怀温柔，藏着无比眷恋。
他看看他，忽然弯起眼眉笑，在夏薰脸上轻轻点。
祁宴停下，对着夏薰指指湖底。
夏薰明白他意思，他是要潜入水下，泅渡过去。
夏薰学着他样子，深吸口气，钻入湖水深处。
夏薰水性不好，胸口里气很快就憋不住。
他仰头，想要探出水面呼吸。
刚没入水中，阵锐痛就从夏薰手上传来。
他低头看去，掌间有道深可见骨伤口，他方才握刀太过用力，被刀刃割伤。
短短道寸长伤口，都能带来如此尖锐痛楚，那祁宴……
夏薰忍不住看向前方。
祁宴仿若不知疼痛般，紧紧抓着他只手，带着他不停往前游。
夏薰想，这样也好。
他累，没有力气再去面对命运给予切。
但祁宴不同意。
他伤得这样重，还要护夏薰周全。
他按住伤口，勉强挤出最后力气，拽着夏薰，踉踉跄跄来到后院。
“别哭……
不想，见到你哭……”
夏薰忽然大恸。
他不知道自己哭。
事到如今，他以为他对祁宴只剩下痛恨。
眼见他真要死，夏薰没有解脱喜悦，心中五味杂陈，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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