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愣愣,莫名有些兴奋,说:“怎会委屈,不是有你陪着吗?”
祁斯年动作停顿下,笑:“是啊,会陪着你。”
威尼斯音乐节运营早就与他们确认过行程,连路线都是提前规划好。没想到因为这出插曲,他和祁斯年不得不在离威尼斯不远地方逗留晚。这让白朗有种超出计划外感觉,就像是循规蹈矩乐章里突然出现个错位和弦,顿时让整个小节都有不样意味。
堵车带来焦躁感瞬间褪去,剩下种跃跃欲试刺激感。
祁斯年看着他表情,露出丝浅淡笑意来。他开车时候会戴上副玫瑰金细边眼镜,大概是在鼻梁上架时间长不太舒服,他把眼镜摘下来,揉揉鼻梁。
琴。这些人在这里是无处可去难民,在家乡时候,他们曾经是教师、记者、医生、大学生……都有各自不错生活。他们孩子原本也是在快乐与宠爱中成长,其中有好几个都有音乐基础,会弹钢琴。”
白朗微微抬起头看他,喉结滚动下,把哽咽咽进去。
祁斯年反手拍拍他手背,依然看着前方,沉声说:“你要是感兴趣话,下次也可以参加类似公益乐团。要知道,这种组织向都很希望有专业演奏家加入。”
白朗立刻回答道:“好,们说定。你下次定要带起去,可以教他们演奏大提琴。”
*
随后开车转弯,沿着来路返回城市中去。
这种新奇兴奋感在下车看到漫天晚霞时达到巅峰,却又在旅馆前台略带歉意表情里戛然而止。
“抱歉,先生,们只剩最后间房间。”
白朗先是有些错愕,之后立刻看向祁斯年,心脏忐忑不安地跳动下。
跟
这段小小插曲发生在个名叫PasiandiPrato小城。这个城市处在意大利、奥地利以及斯洛文尼亚交界处,距离威尼斯不过小时车程。正因为临近亚德里亚海湾,所以聚集批自南向北难民。
白朗以为离旅游城市威尼斯越来越近,便不会再出现这种拥堵情况,没想到是半个小时之后,他又被堵在沿海公路上,彻底傻眼。
眼看着夕阳就要下山,祁斯年望着长到望不到头车流,也露出无奈表情:“时间不早,们回Pasian好不好?”
白朗原本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闻言又坐回位置上,说:“今晚住在那儿吗?”
祁斯年点点头:“看这情况,继续耽误下去天就黑。Pasian不大,委屈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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