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愣愣,立刻听出他话里意思:“二重奏曲目定下?”
“还需要跟威尼斯再沟通。”祁斯年态度温和,开句玩笑,“但不管怎
白朗视线转圈,走到窗户边上向下看:“哪里不同?”
祁斯年果然站在下面层露台上,微笑着仰头看向他:“第四乐章小柔板,仿佛听出Klagend味道。大概是因为……你检查下,G弦是不是要断。”
白朗立刻转过头看向自己大提琴,果不其然,G弦已经有些脱丝。他忍不住叹口气,道:“尝试性地在这里加入hiddenprogram,没有调好力度。马勒真是太难。”
“确实不轻松。”祁斯年点点头。
祁斯年站地方是个酒店自由吧台,上面种满各色小花,白朗探出半个身子,恰巧对上祁斯年视线。因为仰着头,祁斯年迎着阳光,眉眼说不出舒展,下颌线尤为锋锐些,映着周围盛放花朵,看起来有种独特气质。
白朗突然意识到,整个欧洲,除祁斯年,他个熟悉人都没有。
好在对于自小离家求学白朗来说,这种孤独感是再熟悉不过东西。每当这时,音乐就化为温柔良药,点点抚平少年人心里每寸不安。
反正首席说要带去萨尔茨堡。他总会回来。
白朗这想道。
祁斯年不在,正好方便白朗随意使用顶楼练琴房,他兢兢业业地把自己埋在琴房里,每天死磕马勒。把琴弦练坏好几根时候,他手机突兀响起,流畅悦耳小提琴声转瞬充斥整个空间。
白朗心跳加快些。
“首席。”白朗抑制不住地笑,眼睛弯弯,“你回来吗?”
祁斯年微微偏着头看他。两人之间距离其实不远,略微大声些就能彼此听到,但祁斯年并没有挂断电话,反而换个放松姿势举着手机,说:“让你久等。收拾收拾,们可以出发。”
白朗抓紧手机:“好!”
祁斯年又笑下,说:“今天就别再练,好好休息下。试着把情绪从马勒里解放出来,换种心情。”
正是白朗刚刚换上铃声,来自祁斯年帕格尼尼no.24随想曲。
白朗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祁斯年声音:“心情不好?”
白朗愣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本能站起身来,尽量控制自己声音不显得太过激动:“挺好。为什这问?”
电话里祁斯年声音像是带层电流,显得低沉而悦耳:“因为MaestroBai琴声听起来和往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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