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课吗?”季渝见他不吭声也不恼,很耐心地问他。
文溪想想,摇摇头:“没有。”
“那你有事吗?比如写论文做毕设这之类。”
“没。”文溪眨眨眼。
“那就陪起洗碗,”季渝拉着他手腕指腹在他腕上轻轻按按,温和地提出请求,“可以吗?”
这段小小插曲意外打破两个人之间保持几个月不冷不热微妙平衡。
文溪下楼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中午在饭桌上也不吭声,垂着眼睛只夹摆在自己面前那碟菜。
季渝不明白他为什要在自己面前这样拘谨,想想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他:“是对你不好吗?好像感觉你在这里并不是很开心。”
“没有呀,”文溪顿顿,放下筷子挺直背,回话时候手放在膝盖上,小学生样规矩乖巧,眼睛仍是不看他,“住在这里很开心,也麻烦季先生照顾。”
季渝出身社会摸爬滚打几年,怎会看不出他这端正套话里敷衍,明明早上时候还好好,但现在又像是缩回自己保护壳,挑不出点差错,却也不给旁人接近他机会,这让季渝心里不太舒服。
文溪有点受不住他这攻势,胡乱地点头应,红着脸挣开他手转身去收拾碗筷,避开他目光,心下悄悄松口气。
洗碗时候文溪刚站到洗碗槽旁就被季渝叫住,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他,心想今天季先生好像话很多。
“把围裙系上,别把衣服弄脏。”季渝拿着那条碎花围裙过来,文溪有点窘,但还是展臂低头让他给自己套上。
系围裙时候季渝尽可能地避开直接触碰到他腰,但还
他想起之前刚结婚、问杨玉燕应该怎样和文溪相处才恰当时她说话,她说:“见过恩爱夫夫,不是相敬如宾。他们会笑会闹,会有争吵,有时候看起来好像很幼稚或者很折腾,但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向对方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
当时季渝并不能理解,很快就投身于工作,也没有把这放在心上,但现在却忽有所感。
由于昨晚文溪洗碗摔过次,季渝怕他再伤着就不让他动手,但没想到文溪眨眨眼,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声音很小地应下:“噢,好,那、那就不在这里添麻烦。”
季渝现在对他比以前上心得多,立时就察觉到他低落情绪,伸手拉住人手腕,微微蹲身降到和他同水平线对视:“你在这里不是麻烦。”
“……”文溪猝不及防和他近距离对上视线,脸上蓦地烫起来,抿抿唇想往后躲开,时间不知道该怎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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