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爸爸趾上蛋摇晃下。
阮星渊睁大眼睛凑到屏幕前,蛋晃动似乎更大,尽管他看起来不是十分清晰,但阮星渊确定那颗蛋确实在动。
企鹅爸爸弯下脖颈向下看,动作同阮星渊出奇相似,人鹅满心期待,只等待着个小生命降临在这神奇冰川世界上。
伴随着耳边敲击声,阮星渊紧紧盯着蛋壳,他有些感动,又觉得有些诡异。这个企鹅群里目前就只有这颗蛋还没孵出来企鹅幼崽,可他偏偏能够听见只迟迟未出生企鹅幼崽叫声。
阮星渊感慨。
屏幕上企鹅爸爸并没有将蛋收回肚子下。
如阮星渊心里打鼓,难不成他要放弃?
企鹅爸爸趾上蛋摇晃下。
阮星渊愣住,他猛地凑近屏幕想看个清楚,只是蛋没在动。
叹口气,阮星渊惊讶自己竟然幻想幼崽破壳到在现实里求证地步。
疯,他居然幻想只正在破壳企鹅幼崽。
“这壳真他企鹅硬!”
又来又来,阮星渊叹气。但这次他抬起头,工作室灯完好而明亮地出现在他眼前,散发着白光将整间屋子仪器照亮。
阮星渊松口气,起码说明应医生话是对,只是没想到这快就起效果。
可他究竟在想什呢?他又怎会幻想只小企鹅呢?
这着实有些疯狂。
“突突突突。”
敲壳声音愈加频繁,阮星渊皱下眉。他俯下身,在自己企鹅病历本上写下自己观察日记。
幻想症第三天:耳边仍然时不时地出现企鹅幼崽破壳声,感觉吵极。但意外地没有再短暂性失明,也没有昨天那频繁敲击声。综上所述,本人似乎病得不轻,但又有些好转。
阮星渊自从得病起就决定记录下自己所有病症及病症发展,将来若有人来到南极,得同他相同或类似病,或许也能够为他提供些许帮助。
屏幕里,陆缘冰上,企鹅爸爸小心地将蛋放出来点。
阮星渊叹口气。他实在心疼这只企鹅,这些天他总是这样小心而卑微地观察他蛋。阮星渊想,可能企鹅爸爸也知晓这颗蛋很可能生不出企鹅来。
这多天,如果这颗蛋还没有动静,那基本可以肯定里面确实已经没有生命。
他有些不忍直视。阮星渊见过雌企鹅将蛋转送到雄企鹅上失败企鹅夫妻,在其他企鹅孵蛋时候,凄凉地用石头传送练习技术,为下年传蛋做准备。
他关注这只企鹅这久,很难不对他怀有恻隐之心。若是这只企鹅真没孵出企鹅宝宝来,阮星渊甚至难以想象他会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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