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突然传来了几声咳嗽声。
这个声音——
夏元凌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昨晚他和尚川喝多了,到后来自己准备扶着尚川回房间睡觉,见过一个没站稳,两个人就睡在了沙发上。
完了完了。
“没有!”尚川摔了杯子站了起来,他捂着头责怪自己不应该借酒精发泄情绪,“你想做什么句做什么,有我在不会有人为难你,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力不够就去学去训练!你要是觉得烦闷可以找我聊天!你要是缺少机会我也会帮你争取!我没有觉得你啰嗦!”
你没来之前,这个家到了冬天,就是死寂如古墓一般的寒凉。
“你有资本,有基础,你还有时间,”尚川仰头看了眼天花板,明晃晃的灯光刺得他眼疼,“夏元凌,对你自己要求高一点。”
他坐了下来。
窗外的雪还在下。
尚川怕小夏喝大发,一直劝他多吃菜,少喝酒。
夏元凌本就是心里装不住事情的人,一喝酒一上头,发生什么就都说了出来。
尚川听了也没说什么,就听着夏元凌在那里赌咒发誓,说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他絮絮叨叨说着过去的努力和辛苦,还有自己偷偷填志愿的坚决,甚至闹到z.sha要让父母妥协。
他说着,尚川就听。
窗外飘着白雪,夏元凌就这么望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闻到房外传来的米饭香。
丝丝甜甜。
夏元凌开了门,尚川围着粉色格子布的围裙,将炒好的菜端上了桌。
桌上还放了两瓶啤酒。
夏元
雪以其纯洁在黑夜中博出一片白。
直到天明,阳光普照。
夏元凌觉得脸上有点痒。
睡眼惺忪,迷糊之间他看到了面前一片模糊的卡其色。
自己好像没有卡其色的衣服啊——
“我不是不懂事,我就是真的很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夏元凌觉得尚川应该是个规规矩矩的优等生,恐怕理解不了自己的坚持和执拗,“就是,我觉得我来这个世界上,我就必须做这件事,不做我就好像这辈子都白活了。”
尚川一个劲地喝闷酒,也不回答。
夏元凌看他不理自己,就瞬间委屈了起来:“对不起,尚先生是我啰嗦了。”
“没有——”
夏元凌没有听清:“我知道我一直都太随心所欲,完全不顾家人的态度,是我——”
“今晚我没事,”尚川招呼着夏元凌去端菜,“陪我喝吗?”
他的请求来的恰到好处,夏元凌都觉得这人是不是故意来安慰自己的。
“好。”
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拒绝。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