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俱乐部门口告别,齐康在临下车前,轻轻地对说:“许皓然,谢谢你愿意信任。”
没有说话,看着他背影,目送他走进俱乐部大门。
然后意识到,齐康已经猜到在整个过程中角色。
他知道国外消息,定会先传递到,允许或者默许后,才会传递到他耳中。
也知道用点手段将自己摘出去。
“那委托工作人员,去处理?”
“不用再浪费人力和金钱,”齐康顿顿,说,“和监狱人取得联系,监狱可以代办丧事,这笔钱来出,好不好?”
“好。”
知道俱乐部给齐康工资水平,齐康已经可以自己付这笔费用。
“还有急救费用,也出吧,但是可能会差点钱,先借你,以后再还你,好不好?”
康并没有顺着话去说,“他死,怨不你。”
“也怨不你什,”轻声地安慰齐康,“你为他已经做得够多,他死并不是你错。”
齐康不说话,他甚至闭上眼睛,整个人呈现出种脆弱姿态——像是快要融化冰似。
便明白,他是怨上他自己。
或许他会想,如果他小时候能更好地教育丁龙、如果他能及时纠正丁龙身上毛病、如果他能将丁龙劝回到国内、如果他没有最后放纵丁龙离开米国读书……或许丁龙不至于会死。
他并没有怨恨,反而有些感激。
在去公司路上,发呆十几分钟。
想齐康,想丁家父子,想田媛媛。
最后想到们错过十八岁。
其实是个完美主义者,并且在很长段时间内,都在
“好。”
当然可以直接把钱给齐康,或者干脆自己大包大揽丁龙丧事,但这样做话,齐康可能会更难受。
他正在做什——无论是通过给钱,还是通过别什,稍稍降低些因为过高道德水平而涌现自责情绪。
对此表示理解,并愿意给予支持。
齐康心情低落个上午,然后不得不回到俱乐部训练。
齐康这个人,总是拿个绝对好人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这样过得太累。
然而个人性格已经形成,就很难改变,见齐康这样,也有些难受,只得说:“节哀顺变,丁龙已经离开,倘若他活着,也不会希望你为他这难过。”
齐康沉默会儿,说:“他活着话,也未必会说出这样话来,他不是个善良人。”
“你要出国去处理他丧事?”
“下周还有比赛,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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