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并排向前走,如果遇到雪天或者雪后,就干脆手挽着手,村里道路只有少数是清过雪,大部分地方连个脚印都没有,脚踩下去,雪能没过靴子,也能没过小腿,每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然而有雪地方还算好,倘若碰上雪融化又结冰地方,走着走着,不留神就会摔个屁股蹲,然后因为疼痛久久地爬不起来。
平衡感不算好,村里小伙伴很容易能学会“打冰滑”很难学会,家里也没有什余钱买防滑鞋,因此遇到冰面,十有八九就会摔倒。
但和齐康起结伴走后,就不太担心——因为齐康会紧紧地挽着手臂,带绕过他发现冰面,也会在不幸踩到冰面时,用尽力气防止摔倒,即使摔倒,他也会第时间停下脚步,抱着、拉着,让顺利从冰面上爬起来。
记不清他有多少次担忧地看向,也记不清他有多少次很温柔地抱抱,对说:“不怕不怕、不疼不疼。”
在记忆里,齐康不是个很爱哭人。
他比大岁,却和起上学,因而在过往记忆里,他总是充当着保护者角色。
小时候,附近几个村只在隔壁村有个乡镇小学,为上学,们不得不在天蒙蒙亮时候就从被窝里爬起来,然后结伴走段长长路,赶去学校。
春夏秋还不算太遭罪,但到冬天,每天早上路程,就成段仿佛永无止歇折磨。
倘若碰到下雪或者雪后,那可更是“雪上加霜”。
因为有他,漫长冬天也不再变得那难捱,漫长道路也仿佛缩短距离,那些迈过厚重大雪、穿过光滑冰面、迎着如刀寒风上学岁月,经年之后也不觉得苦,竟然觉得有些腥味甜。
们小升初后,从村子里转到县城读书
那时候爸妈都要到厂子里上班,是决计不可能送去上学,村子里其他人家大多也都样,般都是孩子们自己结伴去,如果孩子实在不想去,那就晚点去,或者干脆不去。
和齐康结伴,他每天早上都会早起点,然后站在家栅栏外喊:“许皓然,快点,要来不及。”
爸妈上班时间比早,家里睡醒后大多都只有个人,小时候起床后,会掀开锅盖,从里面端出食物快速地吃点,然后收拾好书包等齐康喊。
齐康喊,就背上书包,有些吃力地推开厚实房门——北方门上会挂着厚实棉被,很沉,但也很保暖。
缩缩手,也冲齐康喊:“出来出来,来得及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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