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人,有想法便会遍遍求证,但他从未料想过,自己预感会在不远未来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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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爷说不二,回家就给沈惜言挑两个亲信,都是扛枪上过战场。
这可苦沈惜言,无论他上哪儿,身后总跟着两座岿然不动大山,不自由且不说,还
他只好亲自回转去,把人搂进怀中:“帘子脸儿又撂下来啦?怪,刚才就不该笑你。”
沈惜言被九爷拥着走几步,抿唇道:“九爷,你和赵司令最近怎样……”
心思缜密如赵九爷,沈惜言问,他便很快猜出沈惜言方才梦里老猫和鱼是什,只是他没想到,在他小玫瑰花眼里,他居然是条待宰鱼。
“你去见过陈老二?”
“没。”
奇思妙想,就像颗星子落入水中,风来,冷不丁闪烁下。
“你赢吗?”
“就差点点,刚扑上去就变成你。”
难怪沈惜言刚才那主动地投怀送抱,原来是在打架。
赵万钧看着沈惜言流转眼波,怎看怎可爱,怎看怎欢喜,眉间残存肃杀终于全部化作柔情,忍不住朗声笑起来。
沈惜言和陈榆林达成共识,将他们私下见面事情向赵万钧保密。
“行,和赵司令事你不要多想。”
沈惜言点点头,忽然抓住赵万钧衣襟,定定道:“赵老九警告你,即使哪天你有多少万不得已,也绝对绝对不许丢下,这辈子赖定你。”
沈惜言虽然骄矜,却很少正儿八经说这种狠话,赵万钧心中大悦:“好说,进屋找根绳儿,你把栓起来。”
沈惜言思想单纯,弄不懂权力纷争,偶尔便显得好像不明事理,他自己也知道,只是那不安分直觉总是跳出来作乱。
沈惜言以为九爷是在嘲笑自己,“哼”声看向窗外,不理他。
同车里安静不同,车外是另番景象,路边露天包子油条面铺纷纷开张,店家和面拌馅,几嗓子便喊出锅里烟。地上水洼折射出朝阳,又被踩得纷飞四溅,勤劳人们正奔走着天生计。这里是个不凡地方,从沈惜言来第二天就这样觉得,近年来都没变过。
他很确定,他舍不得这里。
沈惜言托腮瞧着,逐渐从睡意中清醒过来,记忆也悄然回笼——眼前明明是如此盛景,他心头却偏偏浮现起陈老二昨日那番夸张之言,简直煞风景至极。
到家,赵万钧率先进门,故意放慢脚步,却迟迟没等到人跟上来,他回过头,发现小少爷正站在门边直勾勾地盯着自个儿,神色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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