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全是赵万钧忠心耿耿马前卒,走哪儿带哪儿,沈惜言以往也见过,几十号血气方刚汉子排排站,被赵九爷吼得屁都不敢放个。
沈惜言托着
沈惜言摇头道:“是觉得你在这香园见人多,总有些心得。”
自从得知青鸢眼识破自己对九爷情愫之后,沈惜言就特别佩服青鸢,觉得他什都懂。
看着沈惜言诚挚眼神,青鸢还以为是这率性单纯小少爷在交际场上碰壁,便还是替他分析起来:“这但凡有钱有势人,最享受便被人敬重,下人马首是瞻,亲朋以礼相待,夫妻相敬如宾……”
青鸢才开个头便语道破天机,沈惜言心说自己果然没问错人,这问题可不就出在“敬”字上面吗?
他不分青红皂白跑去金风玉露抓人,还口不择言将堂堂赵九爷与狗并论,桩桩件件,确视为不敬,难怪连席贵都看不下去,九爷不说他,怕也是军务缠身懒得同他计较吧……
过去干嘛?”
“这场宴会你必须去。”赵司令神情疲惫地摆摆手,好像不想与他多言此事,“听杜延说,你那儿住个南边来人,是家乡故交?”
杜延就是杜老七,原先是赵万钧手下,现在在替赵司令办事。
赵万钧“嗯”声,心说果然没猜错,就是这杜老七把事儿捅到他义父耳朵里,恐怕还少不番添油加醋,不然也不至于把老头子气成这样。
赵司令拿起拐杖颤颤巍巍站起身,拍拍赵万钧肩膀:“多与南方走动走动是好事儿,但也要记得有个度,晚上留下来吃饭吧,还有事要问你。”
沈惜言从青鸢那儿回来时候,长街上已次第点起灯。
黄包车刚拉出街口,只见前方空地上挤满拿枪兵,站在最前面说话正是赵九爷。
车夫回头道:“爷,前边路不通,要再绕个大点儿圈,要您受累走两步,刻钟就到。”
“就到这里吧,自己走。”沈惜言说着下车。
车夫走后,他也没急着过去,而是蹲在旁石阶上,看不远处赵万钧训人。
*
香园内,沈惜言淌着寒风马不停蹄就赶过来,进门就直奔后院青鸢屋子,那叫个轻车熟路。
“瞧你这风风火火,快暖暖,脸都冻红。”青鸢说着放个暖炉在沈惜言手上。
沈惜言把暖炉扔到边,把握住青鸢手道:“青鸢你快给说说,怎做才能让个有权势人感到舒心?”
青鸢“噗嗤”下笑出声:“你个大少爷特地来这趟,就为问显贵们心思,这是在逼班门弄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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