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喜欢什么。”顾桃西撇过头去，从飞机小小的窗口向外看去。
苍蓝的天空如洗，下方的云朵如棉花糖组成了广阔的海洋。
也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突然松软地不像样子，仿佛这些棉花糖全都化成了甜蜜而黏腻的糖浆，呼啦啦地卷进了心里，给他的五脏六腑挂上了一层水蜜桃味的软壳。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凑到姚濯的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闻言，姚濯意外挑了挑眉，桃花眼里顿时写满了愉悦的笑意。
“我喜欢的事情？”
姚濯低下头，神色一扫平日里的调侃，温柔地用拇指擦了擦他的脸颊：“对，喜欢的事情。你喜欢演戏不是吗？”
顾桃西说不出话来了。
他想起凡胖说的，自己演戏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喜欢……喜欢演戏吗？
顾桃西一愣，自己说出口还好，被人强调一下反而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不要重复啊！”
恶心死了！我现在就想掉叶子！
姚濯拍了拍他的背，脸色不悦，若有所思。
顾桃西沉默了会儿，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问：“不是说……魔修早就不存在了吗？”
顾桃西把自己尴尬到头皮发麻，看着他春风得意的笑容，搓了搓鸡皮疙瘩，懊悔不迭。
“小西。”姚濯压低了声音，在飞机上这方隔开的小小空间里，性感到不可思议，“再说一遍，我想听。”
“说你个桃花！”顾桃西无能狂怒，心脏怦怦直跳，“
“我不知道。”顾桃西诚实地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喜不喜欢演戏。我只是为了赚钱买四合院才当了明星。”
当初一门心思要进这个圈子，也是因为听说这圈子来钱快。
后来，他为了不违约，为了对得起粉丝们的喜爱，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放松片刻。
“我只是觉得，我什么都不会，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长生》演好。”
姚濯笑了：“小西是诚实的好孩子。没关系，我们树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找到你喜欢的东西。”
“一群躲在下水道里的耗子罢了。”姚濯的嘴角绷成一条直线，漫不经心道，“抓不干净，有岳沉舟在，他们别想再掀出什么风浪。”
顾桃西知道岳沉舟是个灵修，这里面的事情，大概不是他一个小妖能问的，于是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
“那……媒体有拍到什么吗？”顾桃西苦着脸轻声道，“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又要被唐姐骂。”
“已经处理好了。”姚濯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好好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够了。”
顾桃西顿了一下，爬起来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