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断流逝,祝君却像是踏进同条河流,走上和过往相差无几道路。
这次,按下拨出键手没有抖动,他等待几秒钟,在听到并不熟悉声音后,说:“周兰,们那天在超市里见过
“怎会被退学……”
“这哪里知道,和他又不熟。”
“那你有他联系方式?能不能给?”
“这……”
“再买六箱酸奶。”
候祝君也会有错觉,感觉他和安睿并不是分手,安睿只是去外地拍戏,等他回来,他们又能起窝在懒人沙发里,起消磨时间、快乐度日。
但这种错觉是不合逻辑,自从安睿年多前爆红,他们聚少离多,见面地点大多在安保严密酒店,即使共处室,厚厚窗帘也要拉得严严实实。
开始,祝君觉得他们是在偷情,后来,祝君觉得自己是个解决生理问题人形挂件,他们在深夜里缠绵,在天亮前分别,没办法好好聊会儿天,甚至不能在分别时轻轻接吻。
这个世界仿佛到处都是摄像头,祝君有时候个人走在路上,也忍不住四处环顾——他怕有人在偷拍他,他怕自己出现在别人手机中,稍微加工,就成捅向安睿把刀子。
好在这样日子,随着他们分手,终于结束。
“行吧,把他联系方式给你,你别说是给。”
“好。”
祝君有些吃力地拎着酸奶结账,出门直接将酸奶送给外面环卫工人,因为最近有点社恐,东西塞,没说两句话,直接跑得飞快。
他手心出汗,先用纸巾擦擦,才取出手机,对着屏幕上男孩联系方式发呆。
他想起几年前,也是这样个灼热下午,他看到网上消息,焦急地拨通安睿电话,问他:“你在哪儿,去接你。”
祝君洗完澡,换上身清爽衣服,准备出门看看。
他坐上招手即停电瓶车,很顺利地到小区门口,不远处高楼大屏换,换个牌子,但拍广告人还是安睿,似乎是新图,照片上安睿有种冷硬气质,结合他最近要入组军旅剧,祝君猜他已经有些入戏。
他推着购物车,在没多少人超市里漫无目地闲逛,路过酸奶区时候,发现已经换个男售货员。
祝君犹豫不到三秒钟,拎两盒酸奶放在自己购物车里,又轻声问售货员:“之前这儿卖货男孩呢?回去读大学?”
“嗨,他哪儿有什大学读,”男人满脸不屑,“读个高中就被退学,家里也没什钱,嫌弃这里钱少,不知道去哪个酒店端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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