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稷将他手臂压回身侧,将他揽进怀里,不出分钟,呼吸沉下去,这才算真得睡熟。
连累几日,江新停这夜睡得沉,隐约做个梦。
梦是好梦,所以他沉湎难醒,直到天光大亮,才恢复些意识,听觉吸收到声响,努力睁开惺忪睡眼,先看见程思稷。
开始思维还混沌,想不起自己梦什,后来程思稷在他额上啄吻下,忽而想起来梦中人正是眼前人,突然觉得好幸运。
“不想起。”江新停本来就浑身酸软,加上有点儿起床气,将被子胡乱罩在脸上,蜷着腿像藏在池底不愿挪窝小乌龟。
淡欣羡目光去观赏。
可在程思稷身上,江新停永远不会用丑陋这两个字去形容。他每处他都很喜欢,新添伤痛,旧日疤痕,眼角多出缕笑纹,比六年前深刻些法令纹。
这就是婚姻意义,不是因为时光鲜才会生出爱意,而是还爱他困顿狼狈、年岁渐长。爱他攀登顶峰时无上荣耀,也爱他走下坡路时,放缓脚步和背后落霞。
见江新停望着那里移不开目光,程思稷用指节垫起江新停下颌,让他和自己对视。但江新停还是从他嘴唇、喉结路亲下来,最后细吻那个伤疤。
这次与前两次xing事都不同,江新停很主动,勉力让程思稷舒服。
“八点半,你要迟到。”程思稷语调很温和,但陈述句式又有些不可违抗。
程思稷手塞进被子里,带点凉意,江新停被冰得激灵,扭下腰躲避:“宝宝,别闹。”
然后又很小声地求饶:“本来就想去洗手间。”
这句话说出来,程思稷手臂没有退出,反而更用力从腰下挤进来,将他横抱着抄起来。
“程思稷!”江新停手肘撑下床铺
程思稷知道还是那点歉意在作祟,怕把人弄伤,也就点到即止,但尽管如此,江新停也已经筋疲力竭,桌布又皱又湿,整个人趴在餐桌上动不,最后是被程思稷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江新停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似,爬起来捞床头柜上手机,点亮看眼,然后又挺懊丧地扔下。
程思稷忍俊不禁:“够吗?”
江新停感觉浑身都快散,苦着张脸可怜巴巴地说:“够。”
程思稷回去开完那个电话会议,又将工作收尾,上床时江新停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程思稷尽量让动静小些,可床垫下陷动作还是让江新停奋力提提眼皮。小孩儿困得七荤八素,还晕晕乎乎眯着眼,顺着程思稷躺进来腰际将手伸下去,呢喃着说给他揉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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