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太好。以至于可能会有点麻烦。
但程思稷不再对这句模棱两可话进行阐述。两个人沉默会,钢琴曲进段非常跳跃节奏。江新停忍不住还是想问,挪动下身体,目不转睛地看前方:“你昨晚就到?”
程思稷猜到他看见小票,也不掩饰:“凌晨四点过服务区,到你那五点半。”
遖峯篜里
“然后呢?”
在侧含会,又换另侧,牙齿嗑碰糖果声音在过分寂静车里被放大。
江新停有点尴尬,又将耳机拔,换成公放,掩盖自己咀嚼声音。
程思稷以为他听多半是什自己欣赏不来流行或摇滚,结果是首安静钢琴曲,流动旋律像灵动海浪。
“你般听这些?”
江新停说:“嗯,可以帮助凝聚注意力,以及静心。”又补充句:“你不喜欢可以换。”
雪榕树从窗外缓慢退出视界,后座鸟笼里发出声啾鸣,程思稷左打方向盘起步,系腕表腕骨看起来很有力量,深蓝色高领衫掩藏起伏胸肌线条。江新停无法遏制地意识到,身边这个人即将成为他人生里新棵树,标记他家所在方向。
上跨城高速,天又阴几分,开始下雪。
道路不好走,所有车都减速。程思稷也慢下来,把天窗关闭,有些余力和人说话,他瞥眼右手边,见江新停手上攥着耳机不敢戴,又盯着前方,仿若比他这个开车还紧张。
“前面把手拉开,里面有糖。”程思稷说,“想听歌,就听。”
江新停这才动,把抽屉打开,袋橙子味水果糖,还有巧克力,拿时候掉出来张小票,江新停捡起来瞟眼。
“在车里睡四个小时,十点来找你。”
“不用,这首很好。”程思稷说,“1838年舒曼写给她夫人。”
“只是听,不知道背景。”江新停微微瞪大眼,惊诧于他随口便能讲出年代,“你很喜欢钢琴曲?”
“有些解。”程思稷非常平淡地回答,“母亲以前是个钢琴家。”
提到未曾谋面公婆,江新停心思又忐忑起来:“你母亲……是个什样人?”
程思稷抿抿嘴唇,似乎并不想多加评论:“对很好。”
上面购物清单除已知糖和巧克力以外,还有盒烟,最下面,还有盒套。
眼神划过付款时间,是昨夜凌晨在服务区。
纸张在掌心攥出细小纹路,他耳尖开始发烫。
“怎?”程思稷问,眼神短暂掠过他,又转回去看前方。
“没什。”他反手将小票塞回去,将糖撕开,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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