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爷爷关系向很好,相依为命那种好。三九天他暖爷爷脚,三伏天爷爷给他摇扇至天明,不是没吵过架,彼此示好方式就是爷爷做桌他喜欢吃菜,他挂着眼泪和鼻涕泡从房间里扭扭捏捏地走出来,在扑鼻菜香里往下咽,顿饭后,就什都好。
可在打电竞这件事上,久久未能达成共识。
江新停明白江岷是为他好,但他可以放弃很多事,唯独这件做不到。
到最后江岷也没听到他服句软,也没看到他过上他希望安稳生活。江新停觉得这次没有好好告别永别,他负有责任。
且无法被原谅,更无法再挽回。
程思稷走过去,将大衣脱下来,支在江新停头顶挡雨。
感知到光线陡然暗,江新停从臂间缓慢抬起脸,鼻梁和脸颊都被压成绯色,鼻尖和眼眶更红,眼底积蓄泪水,水位线缓慢攀升,他吸着鼻子问程思稷,声音抖得厉害:“有烟吗?”
程思稷不假思索:“没有。”
江新停伸手,抻直腰段由他腿攀上裤袋,在掌心硌出方形轮廓,他将手指探进去,被程思稷抓住手腕。
江新停抬眸,眼神执拗,披坚执锐般和程思稷对视。较劲中,外套支不住,坍塌在江新停肩膀上,两个人都是湿。
此时江新停,脆弱且苍白,如块易碎冰洲石,失去独无二光束为他加冕。他才20岁,旦背负上这种负疚感,他人生就毁。程思稷望着这样张泪痕遍布脸,突然想弥补裂痕,将他置于追光之下,让他重新绽放夺目光彩。
念头出现瞬间,他就抓住。如同在商场上面对个巨大商机,他相信自己直觉和血液里那种兴奋与冲动,并且应该当机立断,否则机遇就会溜走。
他将深灰色大衣搭回手臂:“会为你战队买单。”
江新停不可思议地抬头,目光顺着眼前笔挺西裤向上延伸,对
“你定要在这里做你爷爷不希望你做事,是吗?”程思稷说。江新停手顿住,然后又撤回,突出腕骨上留道程思稷掐出红印。
额上发被浇湿,重重粘在眼皮上,江新停沉默半晌,很轻地擦下鼻尖,找程思稷要答案,哭腔很重。
“是不是做错?”
“战队保不住,也没让爷爷放心。”
他在出国前,还在和江岷吵架,江岷不让他去国外,说国外危险,既不禁枪,又不禁du,但到最后又绕回,不希望他打电竞,想让他做些别安稳工作。或许是江岷在独子早逝这件事上留有遗憾,便格外希望江新停能够无波无澜、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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