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停眼睫颤颤,话语还冷硬,语气却先软:“只有食堂。”
“可以。”程思稷从善如流地松开手,不将人逼得太狠,慢步跟在后面凝视江新停在前方领路背影,阔大冲锋衣下包裹他匀称身形,四肢纤长,看起来就很灵遖鳯獨傢巧。
三年前他小孩离开他时候,被他教得很好。头发是循规蹈矩乌色,是细软绵,像春雨样,耳垂如剔透软糖,干干净净,凑得足够近,还能看到上面细小绒毛,轻轻吹口气,它就变成淡淡霞色。
而现在江新停拥有很多他未知习惯,染灰色发,打耳洞戴耳钉,但还是漂亮,愈发漂亮
又想起来:“那耳钉呢?”
程思稷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掌心铺开两粒光华。
江新停伸手去接,指尖相触瞬间,对方手指立刻严丝合缝地叩上,收回手。
“交换。”程思稷说,“等收到裤子,还你。”
像场交易已到尽头,江新停气闷,又觉得没有再留下必要,拔腿从程思稷身边路过。
立刻中止,牙齿下意识用力,将那块糖在口腔内碾碎。
“你来干什?”
他把昨夜失控解释为醉酒引发身体惯性,毕竟在婚姻出现问题之前,他们床事相当和谐。但这不代表掺杂任何感情,也不应有任何后续。
“来要回东西。”程思稷回答。
江新停愣怔,想起拿人家条裤子,但程思稷不差钱,更不差裤子,纯属找茬来。
手腕被扯住,没有用太大力气,算是虚握。
“小麒。”程思稷站直身体,目光服软,“饿。”
江新停咬着嘴唇没说话。那颗小痣被抿进去,瞬间消失。
“中饭就没吃。”
苦肉计。江新停知道,程思稷有胃病。加班加点工作遗留病根,以前他总要费很大工夫才能将他从书房里哄出来吃饭,但有时候,自己会先被当作点心吃。
“裤子扔洗衣机,等晾干给你闪送过去。”
“必须干洗。”程思稷从门外走进来,离江新停很近地方靠住,带点干冽琥珀味淡香,指节部分套在裤袋里。夕阳光线被他完全遮住,只余轮廓上圈暗黑色边。
江新停有些呼吸困难,但退无可退,腰窝抵住桌沿,垂下眼睑,修长眼睫投下小片阴影,急促吐息间,程思稷几乎能闻到他刚刚吃过橙子味水果糖酸甜。
假如从玻璃门外朝里看,大概会觉得他们重叠覆盖,在接个吻。
“可已经……”江新停话说半,又觉得争执无趣,咽下口气,声音闷闷,“好,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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