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他不想真被讨厌。
本能超越理智,所有纠结被抛在脑后,梁星灯蠕
甚至都不能够完全用不礼貌来替代,梁星灯都觉得,自己这样简直太怪异。
莫名其妙地疏远别人,别人明明在示好,自己却做出避之不及姿态。
顾柏荣会怎想他呢?
肯定会被讨厌吧。
梁星灯心瞬间跌入谷底,毫不犹豫地给自己判下死刑,他怀揣着低落心情,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顾柏荣。
但不知道为什,今天这点疼痛就是让他很烦,格外地烦。
梁星灯忍不住轻轻皱起眉,用手掌抵住胃部。
只手伸过来,梁星灯当然认得这是顾柏荣手,在刚才这只手还抱着他走过来。
所以梁星灯又呈现出某种应激反应,渴望却又逃避,往后退下。
那只手顿下,没有再伸过来,只是把手心里东西扔到梁星灯腿上。
”
细若蚊呐,若不是离得近,恐怕顾柏荣根本就听不见。
但他听见,只是没作声,默默地架着人往班级区域走。
主席台两边是几节长长阶梯,贯穿整个操场,上面划分各个班级集合点。
到达集合点后,梁星灯赶忙从顾柏荣怀里挣出来,也不顾得阶梯上究竟干不干净,几乎是有些仓皇地往下坐。
顾柏荣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是背光而站,脸上点表情也无,团阴影压在他半边脸上,显得他这个表情莫名有些骇人。
像是即将要行刑审判者。
梁星灯心脏下又下地不安跳动,他突然感觉到阵恐慌,也害怕顾柏荣即将要说出口话。
那也许会是把彻底将他们斩断开剑。
虽然他和顾柏荣从来也没有过任何联系,但梁星灯就是莫名害怕起来。
包小饼干。
红色包装,扁扁,看起来只有块。
梁星灯瞬间就意识到,是顾柏荣看出来他胃痛,所以摸块饼干给他垫胃。
但他却做出个逃避姿态。
这很不礼貌。
这次不是因为他想避开顾柏荣,而是因为他胃开始抽痛,坐下那瞬间疼得特别尖锐,像是有人在柔软胃囊里用针狠狠扎,从胃到腿,这股针扎似疼痛连成条线,梁星灯完全没有忍时间,骤然就软到在阶梯上。
尾椎骨砸到坚硬阶梯上,很疼。
梁星灯真很烦自己这个胃,不吃早餐会痛就算,为什在这个时候也会痛?
总是莫名其妙,毫无征兆。
平日里,这点疼痛梁星灯早就见怪不怪,忍几个小时,自然也就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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