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发现你们好像并不想伤人,你好像有办法不伤害阿闵。所以知道你们是有本事人,跟之前来这里人不样。”他面颊因为情绪激动而显出微薄血色,又或许是在幻想中看到某种久违自由,“放你们走,希望你们能出去,带人回来救们,救阿闵。”
这段叙述过于震撼,引发短暂沉默和长久唏嘘。它打开个罪恶世界大门,个在安逸国度生活人很难想象到阴沟里隅。
任喻问:“你和阿闵不起走吗?”
阿灼无可奈何地笑起来,垂下眼睑又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他受伤,走不掉,而且他不会游泳。”
他不会丢下他,他们犹如双子星。
上学,让他想起自己远在景洪奶奶。他没有忍心骗她,挂断电话。
那天,他没有饭吃,被绑在椅子上打到昏厥。于是他明白,在这里,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就这样,他和阿闵渐渐在缅北学会骗人,学会用自己天真脸蛋说漂亮话,学会没什良心地活着,像老鼠样苟且。但尽管如此,也还是会常常吃不饱饭,阿闵总会因为各种各样不顺从而被关禁闭,阿灼剩下自己饭给他。为多换个鸡腿,他什都做。有人摸他屁股,也可以,只要能换点吃和伤药。
他有时候回想,假如当初在边境线上时候他说不,假如他拉着阿闵回头,结果或许又不样。
每个人都清楚,人生是由个接个选择组成,但往往在决定时候,们不会料到,这个决定将改变列车方向,让们人生朝着始料不及悬崖飞驰。
作者有话说:
诗歌摘自《从苦难和黏涩深潭中出世》,诗人曼德尔施塔姆作,智量先生译
觉得“对每
“原本不确定你们是什人,到底来做什。”阿灼紧张地吞咽下口水,“而且没有下定决心。”
“直到卢老板用阿闵做靶子。”
“今天晚上,卢老板又要带他走,们反抗,结果就是被剁掉根手指,而阿闵……中枪。虽然今天打中只是肩胛骨,但明天呢?后天呢?卢老板嗜赌如命,他定会继续。”
阿灼说到这里时,脸部肌肉都是紧绷,往常温和眼神也因为眼底恨意而显出几分骇人色彩。
“开始真很害怕你们会杀阿闵,因为是他骗你们,虽然他也是没办法,因为关在这里,他们知道他不会跑。而且他确实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他觉得这样很好玩,这里人不这样想话,过不去心里这关,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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