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过于专注身后,而没能来得及躲避身前人,以至于猝不及防和任喻撞个满怀。两人齐齐个趔趄,好在任喻及时被方应理扶住,而少年却屁股栽坐在地上。
动静不算小,但声痛呼都没有发出,好像受伤早已成为习惯,可他看起来不过才十六七岁年纪,皮肤黝黑,颈上系着个用草编成蚂蚱,松垮垮领口露出锁骨和隐没在廉价汗衫里肩胛骨都如岛屿般突出。
没等任喻反应过来去扶他,个高大男人马上赶过来,拎鸡仔似地将他提起来。少年脏兮兮脸上露出不情愿表情,细弱肩膀在男人宽大手掌中奋力挣动着。
任何人看到这样场景都会起疑心,相比任喻眉心紧皱,方应理表现要更置身事外些,长期职业习惯让他更倾向于延迟判断,并且抽离情感。他手指在裤兜里转着打火机,静静审视着面前幕。
无法判断少年是不是缅甸人,又听不听得懂英文,任喻指指面前男人,比划着问他:“这是你Ako(哥哥)吗?”
”任喻矢口否认,结过账站起身往外走,吃得太饱想消消食,散步到街上才将刚刚话题继续,“只是帮助和建议。”
临近码头,日头完全隐没,伊洛瓦底江水浪潮声不绝于耳,沿江小灯低矮,但看起来很漂亮。也不知方应理是真没听见还是过不去这道坎,他忽略任喻解释,追问:“那谁身材好?王圣斌?”
如果定要比较话,那位确实是健身教练,但过分练习出肱二头肌让他肩宽变得比例失衡,显然还是方应理要更好些。不过其实根本没必要放在起比,方应理是他男朋友,自然而然享有更多偏爱。
任喻大笑起来,像咬口甘甜暖热风:“嫌弃你,方应理,你好幼稚。”
过近距离使得气息里那种米酒香气变得鲜明,刺激着高温下迟钝神经。想亲吻他欲望几乎要冲破眉梢。
少年刚要说话,男人粗糙手掌立刻覆住他嘴唇,任喻发现,他右手无名
“别笑。”方应理说。
“怎?你脸皮薄啊!”任喻还在笑,越笑越恣意,越恣意就越挑衅,越挑衅就越漂亮,像刚刚路盛开红绣球。
再笑就要亲你。
枝金合欢木笼在头顶,有人在码头兜售冰镇椰子,但又或许椰子香气是来源于任喻,他与热带完美地融合,令方应理难以分辨,总之切都是恰到好处,很适合接个吻。
但脑子里暧昧旖旎都没来得及展开,就被个赤着脚从码头冲上来少年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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