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当时真很沮丧。”任喻不假思索,“但后来想明白,困扰原因并不是重组家庭真有什问题,而是思维情绪被社会定义过,框死。就算不去想,别人也会灌输给,后爸有定概率会对不好,重组过毕竟不样,以后他们或许会有自己小孩,好可怜,很多余,诸如此类。”
“想明白之后,就不会受到这些影响。”任喻笑下,“不过也是多虑,谁能想到,最后也不用给他养老,人说没就没。”
“所以留给终极问题只有,既然已知人生和婚姻都这不牢靠,为什还要去而再再而三地尝试,毕竟世界上到处都是不敢迈出第步孤独之人,为什不可以是。”
小女孩还在蹦,脖子上挂着钥匙在响,叮铃铃,叮铃铃。
“数学考试时候,假如大题不会,你会怎办?”方应理问。
车辆驶入小区是六点半,天气炎热,日头落得更晚,霞光将天际卷云晕染成夺目绯色,小区里熙熙攘攘,正是老头老太太带着吃过饭孙子孙女在小区里放风玩耍时候。
方应理熄火,拉手刹,看任喻望着窗外出神,问:“怎?”
任喻重新将视线拉回来:“有时候会想,人为什要结婚生子。”
“人从身体到思想,都很善变,今天爱吃香蕉,明天可能就会想吃苹果,但是却要用婚姻作为契约履行生不变约定。孩子也是,社会总会定义爸爸应该是这样,妈妈应该是那样,但自己都顾不过来,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方应理跟着任喻下车:“你不会是因为不想结婚生子才喜欢男人吧?”
“空着?”任喻对他思维跳脱感到不解,但仍然回答,“要不就画个小人充数。”
是任喻这种人能做得出来,但方应理不顾他玩笑,罕见地认真。
“你得先写‘解’。”他说,“人生再无解,也可以试着先迈步,结婚不行就试试先恋爱,恋爱不行就试试先zuo爱,zuo爱不行就试试先
任喻笑起来:“你别说,倒真省去不少麻烦。”
有个三四岁小女孩跑到他们身后,踩他俩被日光拉得颀长影子,像跳房子似在肩膀上跳。他们二人身高本就不俗,能跳这大房子机会罕见。
方应理手插在口袋里,侧头看眼,又回过来:“怎会这想,父母关系不好?”
“算又不算。去世是后爸。”任喻说,“之前生父和妈老吵架,然后妈离婚,再找个之后,觉得挺好。后爸对不错。”
“但还是会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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