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衬衣全部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接过润滑,指尖攥紧冰凉瓶身。他有点紧张,突然想起其实他们并没有对彼此爱好做过更深入探讨,是有特定分工,还是可以互相。他想象下,觉得自己好像都可以,又出于尊重,他问句傻话:“你要用吗?”
“以为这个很明确。”方应理没想到这里会有误解,“不过现在说清楚也好,不像下面那个吧。”
“要知道,上下好像并不能说明什。”
方应理笑:“好,那做里面那个。”
句话好像已经将心脏捣得流汁水。任喻然地往洗手间里走,把后背留给方应理,肩胛骨上有行纹身,灯光太暗以至于模糊不清。
楚惟那杯酒里定下药,太他妈蛊。
二十分钟后门被敲响,小德牧从碗沿抬起头,扇着耳朵开始吠叫。
衬衫扣子正解到第四颗,任喻敞着怀去开门,把拿着润滑剂方应理放进来,喝止声:“别叫,Theta。”
德牧缩缩毛绒绒脑袋,又埋下脸去咕噜噜喝水,眼睑还是提着,谨慎地审视着方应理。
“Theta?”方应理重复遍。
卖,那有。”
任喻深吸口气,再次迈开步子。
“你在紧张。”方应理眯眯眼,带着洞悉人心审视。
“没有。”任喻挺直脊背,勾着领口将外套甩到背后,看上去懒洋洋,有些失笑,“怎会?”
到家先把望远镜和些电子设备锁进柜子里,之前用于记录方应理动线便利贴撕得很碎,扔进垃圾桶,又给狗碗里添水,加狗粮。
方应理从关闭洗手间门板上移开目光,看向飘窗前欲盖弥彰般紧闭窗帘,以及飘窗下地板上极为浅淡白色磨痕。
任喻再出来时,洗
“它名字,不好吗?”任喻笑得好狡黠。
“挺好。”
很应景。他就是来做θ这回事。
又看到任喻脱半衣服:“帮你?”
问得倒是很绅士。但脱衣服感觉是爱人之间会互相做,想象下好像特别缠绵,任喻觉得这样有点奇怪。他摆摆手:“自己来。”
除这个临时居所看起来过分整洁,用品很少以外,看不出漏洞。
任喻觉得今晚他有点疯,个线人,把目标对象约到家里来做那事。他日日站在窗前偷窥他,计算他,丈量他。他还敢把人带进家里来。
但挺刺激。他带着酒劲想。
又想倘若方应理真发现自己偷窥又会如何,他会愤怒地扬长而去,还是把他压在正对他屋舍窗前做,又痛又爽。
他疯,他真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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