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慢，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句话说到半截还要停下来歇歇，想半天才能接着往下说。
白尧和牧逸都没有催他，静静等着他说完。
牧沐儿从来没有
可牧逸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道疤，刚要开口说话，却被牧沐儿
额头吸引
过去。他眉头紧皱，盯着看会儿，抬手就想摸：“这是怎
弄？”
牧沐儿看牧逸忽然间伸手，条件反射地往后缩，躲开他触碰，眼神里带着些许惊恐。
牧逸手还悬在半空，最后缓缓落下。
两人都看着他，牧沐儿吞口口水，忽然间觉得有点紧张。他不喜欢这种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感觉，心脏跳动速度都开始加快。
白尧在桌子底下捏着他手，轻声哄他：“没事，尧尧在呢。沐儿想说再说。”
个海獭毛绒玩偶，摆在桌子上，让它面对着牧沐儿坐好，却也没说什。
玩偶有点旧，但是洗得很干净，像是被次次洗过样子，还稍有点褪色。
牧沐儿在白尧身后探出个脑袋，等白尧坐进卡座之后，他才跟着蹭过去，挨着白尧坐。
坐下后，他好奇地看着桌上玩偶，明显想要拿起来看看，但是又不太敢，瞄眼牧逸，又接着瞄眼玩偶，满眼都是渴望。
牧逸等会儿，看牧沐儿没有伸手要拿意思，嘴角微微上扯，亲手把玩偶拿起来递给牧沐儿。
牧沐儿皱眉想会儿，慢慢开口：“走丢，找不到哥哥，摔跤，就……掉到水里面，那条很长很长海。”
“撞头，好疼好疼。”牧沐儿说到这里，转身看看白尧，眼神里流露出丁点委屈。
白尧想想才明白他在说什。
城市里面长长海，那只能是贯穿市区中央河。
C市市中央那条河晚上漆黑片，只有偶尔开过渡轮将那块水域点亮小块。靠近河岸地方都是大石块，牧沐儿从岸边掉下去，没有摔断胳膊腿算是幸运。
玩偶小海獭很可爱，圆圆小只，和颗篮球差不多大，软绵绵，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天上云朵。
牧沐儿抱住就不想放手，就连玩偶小海獭胡须都捏两下，脸上喜欢完全遮掩不住。
店里有些热，牧沐儿手搂着玩偶，手无意之间把额前碎发撩上去，露出额头凉快凉快。
他额头有道三厘米长伤疤，离发际线靠得很近，平时额前头发能遮挡得严实，他这样撩，疤痕看得清楚许多。
白尧记得自己以前看到过，当时没放在心上，毕竟牧沐儿身上伤疤多得数不过来，他只是当做是被别海獭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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