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星燃反手握住他,低垂着头不去和他对视,努力压制自己情绪道:“闻纪年,以后拜托你,无论发生什,先保护好自己,就当是为。”
说完,他呼出口气,转身大步离开病房。
闻纪年坐在床上,很久都没有变换姿势,被他捏过手指微微攥紧,神情变得愈发迷茫起来。
*
他
闻纪年感受到他焦急,也看见他眼中流露出后怕和恐惧,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如此生气。
他心里松动,放软声音解释道:“当时只有个人在二楼,要是不进去话,她可能已经遇难。燃燃,你先别激动,你过来。”
这是他第次这正儿八经地叫这两个字,仲星燃浑身气焰被桶凉水浇下来,当场没爆发架势。他像截哑火炮仗,蔫儿吧唧地乖乖走到闻纪年面前,表情相当郁闷。
闻纪年伸出没受伤那只手,手心朝上望着他。
仲星燃还在不爽,只得不情不愿地把手放上去。
纪年摇摇头。
张可可在旁边削水果,边削边嘟哝,“你还骗说没有伤到,你说你回去救她干嘛,她以前还那样对你……”
仲星燃脸色瞬时冷下来,“你受伤是因为救人?”
闻纪年皱着眉看向张可可,她立即把水果往盘子里放,溜之大吉。
“闻纪年,你受伤是为救别人?”仲星燃突然提高音量,失控地又吼遍。
闻纪年牵过他手,放在自己裹着纱布手上面,仲星燃手马上变得很小心,生怕弄疼他。
他轻声说:“你看,没事,小伤而已,点都不痛。”
仲星燃在来路上憋路,此刻听到他受伤还要安慰自己,忍不住鼻尖酸。压路心慌和哽咽扑面而来。
他两眼通红,声音沙哑地说:“可是……痛。”
闻纪年像是听懂到什,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握着他手渐渐松开。
虽然平时被他连名带姓叫过不少次,可闻纪年很少听到这种要把他嚼碎吞下去语气,登时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赞同地看着对方道:“余文楠是老师女儿,肯定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他当时没回去,余文楠就那被绑着躺在地上,十有八九会被房梁砸中。
仲星燃显然被气到,他轻轻地把闻纪年手放在床上,腾地站起来,开始烦躁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那你也不能、不能拿自己生命安全开玩笑!”他怒不可遏地说,“你知不知道地震有多危险?所有人都在逃命,就你还逞能回去救人!他们干嘛不救,那多人为什定要你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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