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纪年终于确定他不对劲,看着他道:“你怎?”
仲星燃瞄眼旁边摄像机,说:“没怎。”
然后便转过身,去看
直到快到切蛋糕时间,仲星燃才慢悠悠地走进摄影棚。
他刚洗完冷水澡,头发带着吹干蓬松感,前几天摘下墨镜又回到脸上,嘴角不自觉地紧绷着,看起来似乎有点萎靡不振。
他走得相当磨蹭,好像极其不愿意进棚,这种不情不愿表情,使他看起来像只巨大闹脾气萨摩,惹得白婳和夏斐都盯着他笑起来。
闻纪年问他:“你去哪儿?”
“帮吴伯晒鱼干。”仲星燃说出早想好说辞,避开他视线。
原因。培训机构里有很多花枝招展女孩给他递情书、问他要微信,他都清色地提不起兴趣来,概推给他好兄弟杜康,杜康还调侃问他是不是转性当和尚。
有次,哥几个在说机构里哪有个女生长得像个明星,杜康问仲星燃觉得她好不好看,仲星燃却脱口而出,得吧,还没那个走狗同桌好看。
话出口瞬间,不止他愣住,杜康也愣,好半天才难以确信地问,你是说闻纪年?
仲星燃想不起来当时自己是什反应,好像随口损他两句,把这事儿揭过去。但话旦说出来,就在心里形成个不得不承认概念——他就是觉得闻纪年好看,在遇到他之后,好像所有男男女女都黯然失色。
那时仲星燃会觉得自己是个同/性恋吗?当然不。
他可悲地想,自己甚至连借口生病都不能,因为他不想看见闻纪年露出担心表情。
没救,真是没救,操。
闻纪年觉得他态度怪怪,想想转移话题道:“绪导说会儿聊天时候要cue们几个问题,李明明应该告诉你吧,你准备好答案吗?”
他和别人在起时候,很少去当主动挑起话题那个,因此问难免有些生硬。
仲星燃声音闷闷,“准备。”
好看归好看,他依然下得去手跟他干架。
但如果现在闻纪年跟他动手,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还手。不仅舍不得还手,还会担心对方拳头疼不疼。
仲星燃拿个沙发上抱枕捂在头上,越想越觉得心脏快要被某种情绪填满。
他从未有过这样心情,又激动又喜悦又难过又挣扎,复杂到如同罐泡蜜糖柠檬和苦瓜水,酸甜苦滋味让人感到后槽牙阵阵抽筋。
整个下午,他直在不断地否定自己、想闻纪年、接着否定自己、接着想闻纪年……反复循环,备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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