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
缩，不知为何心里感到阵不适，好像知道，在这人死后，会发生极其不好
事情。
那是……谁？
脑海中声音再次响起。
【……你既杀得
他次，自然杀得第二次。】
【本尊为何要杀他？】
随后手掌张，唤出本命剑。
这是柄冰蓝色长剑，剑身笔直流畅，刻着繁复深蓝花纹，此时，灵气催动，剑身上花纹迅速亮起，释放出层层冷意。
剑身冷光晃，闪过孟惊雪冰冷无情双眸。
他薄唇紧抿，并不作声，看向旁倒映出他身影镜子。
孟惊雪双目凛，瞳孔中泛起冰蓝，而后长剑挥，剑气凌然，带着不容闪避气势，猛地席上那面镜子。
不见？
谢识猛地惊，连忙停下，左右环顾。
周遭云雾茫茫，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果然不见江天涯身影。
“江天涯——”
谢识喊两声，却没有回应，他只听到自己回声。
非常不解，非常迷惑。
尤其是在他看到直麻雀精蹦蹦跳跳地往上走，而不是扇动翅膀飞行时。
“
修炼这
多年，就是为走路爬山？”他嗤声，选择御刀。
谢识无奈地叹口气，只好带上宋魇，同他起御剑而行。
山道上修者纷纷抬头，朝他们投来或是不解，或是惊讶目光。
【他抢走你道侣。】
【本尊从未有过道侣。】
【是吗？】脑海中声音淡淡说道：【那床上是谁？】
孟惊雪回眸，堕魔之后，他眼尾浮现出缕红纹，清冷面孔上，无端多出几分妖冶。
那只魅魔还冰冷阴沉地盯着他，像是缩在暗地里美丽毒蛇，随时等着张开毒牙，给他最致命
哗啦啦。
镜面破碎，化成数块碎片，飞溅而起。
所有碎片席向孟惊雪，里面倒映出，却不是他冷硬面孔。
而是他从未见过荒唐景象。
在最后片落下碎片中，孟惊雪看见，寒月之下，自己手执长剑，穿透人心脏。
回声重重叠叠，到最后近乎扭曲，叫人起身鸡皮疙瘩。
圣雪山道上有迷阵，难不成，江天涯是掉入迷阵之中？
谢识咬咬牙，催动不惭，往下飞去。
*
孟惊雪冷眼看着床上魅魔。
两人飞行很久。
越往上走，云雾便弥漫得更加厉害，谢识几乎要看不清前路。
耳边也更加寂静，几乎只剩下御剑行驶时风声。
“……这座山有这高吗？”不知飞多久，谢识皱着眉，喃喃低语。
宋魇在他背后，环着他腰身，突然说道：“江天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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