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
他
正当谢识打算再看看，烛夜便已经敛去脸上表情，认真地看着谢识道：“若你真有三成把握，
可以告诉你，
条关于琉璃心线索。”
谢识顿时精神震，扭头盯着烛夜那张干枯惨白脸，诧异地道：“你有琉璃心线索？”
“上万年来，修仙者掘地三尺，几乎快把整个修仙界挖成漏筛子，却仍旧没有寻找到有关神只言片语。直到有天，无尽海鲛人族，突然得到个神器。”
“神器？”
烛夜点头：“是柄镜子，名为观世镜。传闻说，这是神俯瞰苍生万物，掌管世间媒介。它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能洞悉世间所有存在。”
没想到烛夜态度这
快就软化，谢识默下道：“三成。”
三成，已经是很低概率。
不过烛夜显然认为，连三成概率，都是谢识托大。
“你个元婴期修士，能有三成把握？”他拿谢识话来堵回去。
谢识也毫不示弱，说道：“但您只能选择相信。”
那琉璃心就定有存在可能性。
更何况……
“现在也只有琉璃心这条路，不是吗？”谢识道：“就算们留下来守门，或者其他修仙者来守门，又守得多久？烛夜前辈，您有成仙之格，都守不住这万象。其他又有谁能守得住呢？”
确实是这样没错。
世界崩塌速度越来越快，万象门早晚有日也会随之消陨。
谢识问道：“所以……可以去向观世镜询问琉璃心线索？难道没有人去问过吗？”
“鲛人避世。”烛夜说道：“自观世镜出现后，鲛人族便消失在无尽海里。无人能查询出他们下落。”
这算什线索。
谢识在心里腹诽道，连渡劫期烛夜都找不到鲛人族下落，他又怎能找得到？
何况这应该是修仙界都知道事情吧？
烛夜盯着他看，半晌，才倏地笑。
堂堂仙君，竟要将希望寄托于个元婴期修士，而自己……别无他法。
这笑里有英雄迟暮悲哀，又好似……有些欣慰。
欣慰？
谢识以为自己看错，烛夜是迫于形势，不得不相信他，连他自己心里都没底，烛夜怎会出现欣慰情绪。
如今修仙界只能寄希望于，这种虚无缥缈之物。
烛夜又叹口气，有种认命无奈感。
他直勾勾地看着月亮，看许久许久，久到谢识脚都站麻，以为他就要这看到天荒地老。
就在谢识忍不住要打破这片平静时，烛夜终于开口道：“你有几成把握，能找到琉璃心？”
这就是松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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