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宋东凭和宋西婧名字,取自东瓶西镜。寓意平安。
突然个大人带小孩,扑通声跪到宋西婧面前。抹着眼睛说方言。
有村干部上前解释,这家小孩和另家小孩起去野河里玩,结果离岸太远,水太深,下上不来,喊救命时候被宋老师听到,脱鞋立刻下水去救,救上来这个,再下去想救另个,结果自己也没上来。
又暗示讲,淹死都不大好看,要有心理准备。
喻呈屏住呼吸。白布被掀开,露出张没血色浸得发白脸。嘴唇冻得发紫,合闭双目上没戴眼镜。浑身湿漉漉,发间掺着河沙与水草。
像宋东凭,又不太像。
默会。
“她不来,不敢去认,直在哭。”他说,觉出对方热,“你烧到多少度?”
“下午时候是38,现在不知道,来不及量。”
潭淅勉手是凉,过来覆住额,浅浅贴下。
“感觉还是37、38。”他说着大方把肩递送,“你再睡会。”
喻呈牙齿跟着打颤,磕出碎响,好冷,好像把宋东凭经历冷又冷过遍。
他知道这是场没顶灾难,可这瞬间他想却是,今年年怕是不得团圆。
在恍惚间他听到宋西婧嘶声痛哭。
是命换命。
但对他家来说。他们失去唯宋东凭。
路途颠簸,睡大概也没睡着,但神志是不清楚,好像有听到宋西婧在哭,喻翰景在安慰,中间有车经过误开远光灯,剌开眼皮,牵皱眉心。倘若过程里真有睡着,那宋东凭谁也不想扰,并未来他梦中。
等过收费站,已经有车在那里等,见面、握手、安慰,然后领他们去镇医院,路越来越窄,前天下过雨,空气带腥味,轮胎上全是泥。
这时候觉得路途长有路途长好,间隔越久人感知越钝,人把这种感觉叫做“接受”。
进到病房里,就张床上盖着白布,隆起个人形,床单和布上都洇出圈湿,机器立在边上,停止工作,救不活。
宋西婧下软下去,两个人来撑,也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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