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淅勉笑。似乎这设想本身就挺有趣。他没想到他还能演下去。
潭淅勉瞬间起坏心思。
“喻呈,你把眼镜摘掉。”
“干嘛?”喻呈茫茫然。
潭淅勉看着他笑:“你想要你就自己摘掉,不要就算。”
但喻呈没有。
他镜片后眼睛很亮,潭淅勉突然觉得他有点认不得眼前这个好学生。什时候习得这样出色演技,双眼里竟透出真假难辨深情来。
他被这份深情看得没办法,尴尬地清下嗓子:“怎得罪你,祖宗,这玩笑也开?”
喻呈也知道这样说出来很不可思议,设想过许多更迂回办法,比如也拿本纪念册出来给他签,但又觉得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小伎俩,潭淅勉这种人更看不出来。
“不是玩笑。”喻呈只能说,“倒想是个玩笑。”
上五层台阶,追至和潭淅勉并肩,“想跟你说件事。”
这话说得有点郑重,潭淅勉转头认真看向他,害他结巴下。
“本……本来不说也行,但是你马上要搬家,怕不说没机会。”
潭淅勉乐:“是上个月丢校服是你拿,还是高三开学那阵子,是你跟妈说数学只考80?”
什跟什啊。看喻呈短暂愣怔,潭淅勉以为是实锤,露出十分理解表情。
什是“要”,“要”什。
喻呈觉得太阳烤得他头皮发麻,潭淅勉面孔离他很近,眼神很特别,他好像第次在这人瞳仁里清晰地看到自己。
大概是被这种眼神催眠,他抬手把眼镜摘去,好像防线退再
但潭淅勉依然坚定地认为这是场整蛊,他终于笑出来:“哦,你喜欢男人?”
“不知道。”喻呈看起来有点苦恼,“不知道是男人,还是你。反正就对你有种感觉。”
“那对你没有感觉怎办?”他看上去像是真心实意有此问。
“那也没关系。”这样回答似乎在喻呈意料之中,他早就想好要这说,“就是……可以试试,还好们还在个城市,周末可以去找你,过段时间,也许你就会有……”
感觉。
“笑泯恩仇,都毕业,不是也告过你状吗?不找你麻烦……”
喻呈突然觉得他絮絮叨叨地很烦,谁要拿你衣服,谁要去背后打小报告。要是讨厌你就直说。又不是十岁。
他猛地深吸口气打断他——
“觉得好像喜欢你。”
脚下倏地刹停。潭淅勉立住,回身盯着他,表情不算复杂,有点近似于饶有兴味地审视,好像在等什时候喻呈自己先破防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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