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举着照相机。”冯千煜做
个仰起机器
动作，有点开玩笑似，“镜头向上，仰拍。”
喻呈想象下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虚心地问：“嗯，然后呢？”
冯千煜笑，似乎认为以他专业不应有此问。
“然后你，到床上去啊。”
喻呈终于明白为什
布景时候，小陈要说拍亲密场景时候，是摄影难度大，因为和潭淅勉滚在起是自己，这太奇怪。
过会，冯千煜出来喊他，看他还在发怔，又吹声口哨：“到你。”
“什到
？”
“加场Pedro特写。”冯千煜感觉他魂不守舍，“你不舒服？”
“没有。以为今天不会有单人特写。”
喻呈终于反应过来，边跟着冯千煜往里走边强迫自己投入工作，去专心设计三个人挤在狭窄单人床那，他俩要怎躺，他要怎拍，结果抬眼，看到林瀚森走出来，见到自己还笑下。
“就这样，保持。”
在程珏声音里，冯千煜调整参数，飞快摁动快门。
杂乱快门声令人心烦意乱，喻呈走到卧室外去，他想今天没有他机位最好，大景都交给冯千煜，他点也不想看。
相比眼前，他更愿意去回忆昨晚令他感到开心事——
很好笑是，在他大声告白以后，巡夜老人手电遥遥扫到他们，他大声呵斥着“什人”，可是他们两个衣衫不整，下面反应明显，潭淅勉笑着问他：“跑吗？”
喻呈本以为拍隐秘情人时候就已经非常出格，没想到更要命在这里。
潭淅勉上衣已经完全脱去，肌肉高光雕琢过，野性而漂亮，形状和轮
“他不用在吗？”喻呈奇怪地问。
“不用啊。”冯千煜说，他觉得喻呈好像还不太明白，又解释，“你这个特写代表是什？是姜潮视角里袁颂，明白吗？所以小森是不用在，你把Pedro拍好就行。”
喻呈还是稀里糊涂：“那般这种……有什角度？要怎拍？”
冯千煜笑：“看到床吗？”
“看到。”
“跑吧。”
然后他们就跑起来，像偷情，也像私奔，耳边是呼啸风，像极高二那年和潭淅勉某次逃课，险些被门卫发现，潭淅勉嫌他跑得慢，拽他手腕。
布满锈迹和绿藻船舶飞驰后退，橘色光柱在后面追，像场杂沓荒诞海边夜秀。
昨晚他并没有和潭淅勉做，但感觉像是做。告白和奔跑带来肾上腺素飙升，让他感到被什填满又抽离。
所以现在他完全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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