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车,先是好大个广场
“你觉得在想这个?”
喻呈莫名其妙:“不是吗?”
他本应该想。刚刚在拍时候,他就觉得不在状态。程珏把《杏仁》这个故事定义为场绝望恋爱。他没有经历过这样恋爱,理应再体悟体悟,再做点功课。
但他现在闭着眼,偏偏没有在想这件事。
他只是突然发现,他刚刚把喻呈眼睛比喻成镜头。他向是不畏惧镜头,如果畏惧,当不模特。可偏偏喻呈看向他时,他觉得心烦。
潮湿热气。
可车里潭淅勉不笑,也不说话,这情况很罕见,让喻呈局促不安。他试着聊今天天气,以及会儿到剧院外要不要买点小吃当晚饭。可是没人回答,车内陷入更加令人难安沉默。
车辆经行孔庙,喻呈好像又突然找到话题:“这里好堵。好像明天高考要出成绩,好多人来拜……”
潭淅勉刚刚抽太多烟,头很疼,听到这些话里烟熏火燎场景更觉得热,忍不住打断他:“喻呈。”
“嗯?”
他被那种热切再次拉回306那间壁纸剥落闷热房间里,他被迫意识到,在刚刚拍摄时他分心,他眼里出现两个姜潮,个是眼前这个,来接他烟,个是远点那个,要接他爱。
他说,你要你就来拿。
对谁说呢。对姜潮,还是对喻呈,又好像都对,都可以。
有时候他觉得306像是时空交叉缝隙,袁颂走进去,潭淅勉走出来。好像不同,又好像都样,骗自己,骗对方。明明每个人都醒着,可每个人都被热带暑气蒸得想做梦。
喻呈这样想就算,自己也开始这样。他觉得不太正常,太不正常。
“你别老看着说话。”他说,“你老看着,感觉像镜头还跟着似。”
喻呈幡然醒悟自己眼巴巴确实很招人烦,立刻把目光移到窗外。大概有点不高兴,但很快又烟消云散。因为潭淅勉继续说:“累,借靠下。”
紧接着整个人倾斜过来,喻呈身体僵,连忙挺直脊背,潭淅勉脑袋往下枕,脸颊压到肩上。喻呈目视前方,也不太敢再低头盯着他看,只觉得这人在热带发酵天,身上竟然点也不难闻,只有种明朗汗水气味。
靠下来之后,感觉也没多重,像是袁颂把这个人抽光,下子泄气。氛围也被这靠改变,好像他服软,把脆弱展露给你看。刚刚说不出口话,也忽然能说出口。
喻呈开始尝试着安慰:“其实在镜头里看挺好,程老师要求高,你别太为这个否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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