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只是放在那里,很快,变成种缓慢摩挲。
喻呈闭闭眼,把将衣服完全脱去。重新看到世界瞬间,他似乎从潭淅勉眼神里发现种陌生却又异常热烈东西。他觉得自己也变,他在潭淅勉面前,裸露着身体,却不觉得害臊,他甚至觉得快乐。
“潭淅勉。”他近乎是呻吟着喊他名字,低头用视线捕捉他手。亲眼目睹他眼神沉沉,将触手可及褐色细沙点点抹到他身体上,把他弄脏。
地跟宋西婧讲,你家小呈每天回来校服都干干净净,家潭淅勉就不是,球印子、草杆子,有次从他口袋里掏出只蝉,两套根本不够他糟蹋。
他那时候瞧不上当好学生,就是这个“好”字他就不喜欢。他早就发现,“好”标准是统,是挂在墙上好学生守则,而“不好”却有千百种,所以人“好”就没意思,“不好”才会生动。
可现在再看眼前这个人,原来也会大笑、大叫,也自有贪嗔痴、求不得、别离苦,好像又开始变得有趣起来。其实好与坏,都在这天地之间,无非是多件衣服差别——多点钱,多点体面,多点知与未知。本质不过是样肉体凡胎,都耐不住寂寞,禁不住欢愉,制不住欲望。
潭淅勉看着他,突然想知道今天还能多有趣。
“你衣服上全是沙子,拍不干净,脱掉吧。”
这话其实没什逻辑,脱掉衣服,身上很快就会脏,但喻呈没细想,像被蛊惑,他骑在潭淅勉腰上,直起上身抬起手臂就去脱泳衣。
过程并不顺利,潮湿衣服粘腻地裹在他颈项和脑袋上,什也看不见,也不知自己在把怎样盛宴呈现在对方面前——
衣服是黑,刚掀起来,眼前骤然白,颜色反差带来冲击力惊人。腰腹很结实,丝多余赘肉都没有,腹肌间划着紧凑又清浅几道沟壑,有水珠摇摇欲坠,腰身也长,白而直,看起来很好掐。
和想象里又不样。喻呈干净,看上去令人舒服,话很少,以至于令人对他躯体想象也变得贫乏,但原来不该如此贫乏。
喻呈突然颤抖下,动作僵停,黑暗中,他感觉到潭淅勉手扶上自己腰,并带来滚烫温度和粗糙沙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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