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完全掉进水里去那瞬间,他听到潭淅勉说:
“所以喻呈,最好别喜欢。”
“他就初三回来替开过次家长会,非说们班没人,门都锁,打电话给们班主任,说没看到他,后来问才发现他跑到初去,他以为刚上初,其实都快中考,是不是听上去很离谱。”
“还有更离谱,像你爸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几号出差,几号回来,你妈总是知道吧。们家不知道,饭是从来不留,也不指望他,什时候他突然回来就自己想办法填肚子,因为没人知道他几点到家。”
“潭叔叔不跟你们讲吗?”喻呈问。
“不是不跟们讲,是不能讲。”潭淅勉回答,“他去发射场,如果讲明天下午就能回家吃饭,会被人猜到明天就发射结束,但发射时间是要严格保密。”
喻呈明白:“噢,那是不能说。”
潭淅勉转过视线,看他脸上恍然表情,好无辜,好无知,他想这个道理他16岁就明白,喻呈竟然26岁才知道。
无知是种幸福。
他想,喻呈怎会被保护得这好呢。
“你看,家这样,才长成这个人,自由惯,答应过事,不想做就会爽约,没什时间概念,不喜欢等人,不喜欢别人对抱有期待,也懒得听承诺,他说明天回来给你过生日,也不定真就会回来,后来也觉得无所谓,不要相信就好。就是这样个人。”
看到潭淅勉呼出口气,两手往脑后枕躺下去,喻呈油然而生出种不太好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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