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疲惫地擦擦眼镜，看过来：“有事吗？”
“这里能做手术吗？开颅手术。”隗辛开门见山。
医生打量她，笑
声，“大生意上门。
看你第眼，就知道你不是来看病
穷人。先说好，不是穷人，给看病是额外价钱。”
连续绕过几个小巷，隗辛在个地下室入口站定。
地下室入口处没有标牌，但里面透出光亮。
她观察阵，从楼梯走下去。
“下位……”医生举着老式听诊器有气无力地吆喝。
在旁排队等待看病人立刻上前步，张开嘴说：“医生，牙疼！”
战争胜负……这太恐怖，光是想想隗辛就要无法呼吸。
她按照亚当给建议路线行走，从下水道出发，绕去黑海市西区。
西区是她不曾踏足地方，据亚当所说，这里干黑色生意和灰色生意人比较多，更容易筛选出可靠黑诊所……虽然用“可靠”这个词来形容黑诊所有点奇怪。
西区比隗辛想象中热闹得多，她站在巷子入口，张张嘴巴，被眼前景象震惊到。
这是片繁华夜市，美食街，到处都是小商小贩，路边是招牌显眼大排档，色彩艳丽灯管散发着光芒，两边楼却墙皮剥落，满是岁月痕迹。繁华与残破很好地结合在起。
“发炎……给你开个两块钱消炎药，你先吃几天，等消炎再来找拔牙。”医生慢腾腾地举着手电照半天，给他开药，然后继续吆喝，“下位！”
看病人很多，而且大多衣衫破旧。
隗辛注意到这位医生给病人开药都很便宜。
她看会儿就离开，守在附近小巷里等个多小时。
等看病人都走，她才进去。
有个卖炒面年迈老婆婆笑眯眯地举着锅铲问她：“要不要吃点什
呀，小姑娘。”
隗辛礼貌地说：“晚上吃过饭，谢谢。”
“在这里走要注意身上贵重物品哦。”老婆婆提醒道。
穷苦人能辨认出穷苦人身上气质，在这里生活都是穷苦人，隗辛走路姿态格外挺拔，下子跟周围人区分开，透着种格格不入气息。
她对老婆婆点下头，刻意佝偻着肩背走路，将自己完美地融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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