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他家很近，但从傅珣常开车往来
迹象看，这里离他住所显然有
段距离。更何况，吊过半瓶水之后，皮肤红肿与麻痒已经消退不少，他也没那
娇气。
“不要紧。”傅珣说，“等你吊完。”
然后两人都噤
声，点滴室内只回荡着电视机接触不良，略有些沉闷声音。
五分钟后，动物世界里新争取到猴王位置猿猴开始交配来彰显自己至高无上地位。不过这个猴王很“奇怪”，它喜好不分雌雄，只要它看对眼都“难逃猴爪”。
解说词不无兴奋地阐述，对于某些特殊猿猴，它们对性别没有严格要求，可以说得上是大自然规律叛逆者。
“这几天好像直在跑医院。”
“怪
。”傅珣锤定音。
陆荷阳耸耸肩，不置可否，又透过后视镜悄悄观望傅珣眉眼，这个人专注于右转时非机动车道上汹涌人车纵横，面容凝重。
本来是约会，到现在变成在狭小破落社区医院点滴室静坐。
陆荷阳读会电子书，手机电量告急，只好抬起头观看面前挂墙电视上动物世界。
傅珣想，脸皮薄如陆荷阳，此时大约不知看哪里合适。
他转头，饶有兴致地看过去，发现那个人竟然已经睡着，歪着头呼吸均匀，冰凉点滴如更漏，缓慢地、规律地流淌进他青色血管。
绊倒铁盒
傅珣：想亲。
傅珣去接杯热水回来，递过去，眼神从点滴上掠过，抬起手滑动滚轮，把速度降回到原来速度。
刚刚趁他不在，陆荷阳悄悄调快，被眼看穿。
两个人都三缄其口，不提此事。
“睡会吗？”傅珣在他身侧空椅上并肩坐下，用外套轻轻盖在他手背上保暖。深夜点滴室很空旷，除另端角落里坐着对老夫妻，再没有旁人。
“不困。”陆荷阳喝口水，眼皮兀自强撑，在电视机画面中墨绿丛林间努力寻找荡来荡去猿猴，“你先回家吧，吊完自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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