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荷阳醒时,已经比第次面对这样场面淡定许多。
他准确地在床头柜上摸到自己眼镜,洗澡换上身干净衣服,然后将满地脏衣服扔进脏衣篓里。
这系列操作行云流水,让他意识到,要是因为自己主动,要是陆珣温柔,让他享受场高质量欢爱,除些斑驳吻痕,浑身上下并没有太多不适。
他们无疑是契合,除后天赋予他们可笑身份。
但到底是起迟,陆荷阳来不及吃早饭。出门时陆珣还睡着,直到他上车,微信收到条新消
降落,无尽地降落。陆珣泄气,低头苦笑声,他真是自作多情。
在他撑着膝盖要站起来之际,陆荷阳伸手揪住他衣领,倾身过来,用自己唇精准地找到陆珣唇。
残存酒辛辣奔涌进来,与烟草味相撞,刺激着陆珣味蕾和神经。
他来找他那晚,陆荷阳也是这样。似乎对这个人来说,性和爱是可以分开,他喝多酒,就会跟他上床。
等他清醒过来,他又会变成他对立面,推拒他,逃避他,骂他幼稚,骂他是个疯子。
陆珣眼皮跳,借着窗外灯火细看,陆荷阳还是闭着眼,不知是在说梦话还是醉话。
“宝宝。”他又说次,字与字之间黏黏糊糊地粘连在起,微蹙眉间呈现出种介乎媚与憨之间可爱姿态。这次,他将手臂搭在陆珣肩膀上,环住他脖颈,将发烫额头抵在他锁骨上。
“宝宝,头好痛。”
上次让他喊他声宝贝,是他逼他,撬开他口,用次次蛮力换来,但这样得到珍珠往往带伤。
而这次,是他自己开口。
陆珣眸色黯黯,抄起陆荷阳膝盖,将他抱起来扔到床上。
他遍又遍吻去陆荷阳眼角泪水,它们在次次冲撞中涌出来,他听到陆荷阳边吸气,边含含糊糊地喊他名字,由“陆珣”两个字渐变为“珣”这个字,最后变为短促气音。
他掐住他腰,将他桎梏在身下。
心得不到,身体也好。
他们起攀升,就没有人会失望。
是不是酒精作用,陆珣都可以无所谓。
“陆荷阳,你看着。”陆珣蹲下身,捧住他烧得通红脸。
陆荷阳睁开眼,泄出眼底抹亮黑色,他缓慢地眨下眼。
“你再喊次。”陆珣尾音都在抖,他几乎无法掩饰自己内心期待。在等待陆荷阳开口短暂时间里,海浪遍遍席卷着陆珣,他攀升、降落,再次攀升。
“头痛。”陆荷阳又将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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