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毕业期的临近,时间对两个人来说几乎是在倒计时了,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却闹崩了。他那晚真的很生气,尤其是听到陆景洲否认自己的一切时,就忍不住说出了更刺耳的话。
今天穆洋没有实习,在学校上完课之后去附近咖啡馆随便买了个面包和拿铁就当解决了午饭。下午他闲着也没事干,他朋友们都在上课,平时自己都会回家蹲着或者去找陆景洲学校图书馆找他,可现在他害怕看到陆景洲,一想到对方那像冻了三尺的冰一样的眼神他就难受,比之前对方的厌恶更令他感到窒息。
至少以前的陆景洲无论如何都对自己有情绪,现在一无所有了。
他正愁下午没事干,结果就在
听到的只有“室友”。
他努力的回避,可穆洋的过去永远是横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在没认识自己之前,对方的生活里充满了情色肉*,他不知道穆洋究竟和多少人睡过,又有多少未曾断绝的关系,从一开始他就清晰明了他们是报纸和白纸的关系。
穆洋的朋友圈在自己眼里就是个染缸,他们对感情的态度就是自己眼里穆洋对感情的态度,因为他们的过去都一样。他一直努力地试着去相信对方,可唯一能让自己感到被爱的就是穆洋愿意为了自己少和那些人来往,在他所画出的领地方圆里行动。
Gabriel听了后叹了口气:“窝一开始就嗦了……你们不是一类人,窝其实站在泥的角度能理解泥,说实话我肯顶不会和player恋爱,虽然我不会专门问她的bodycount(床伴),可似如果我知道她的经历比我丰富,uknow,I’msojealous.(你知道我会很吃醋)。”
“这些事情很难嗦对搓。”Gabriel吞了吞口水,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泥马上就要毕业了,那泥还会留下吗?”
“会吧,我已经决定了。”陆景洲看着统计论文字数的角落,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也许之后某一天就和好了,我也不知道…”
只要穆洋肯向他走出一步,他就愿意替他走剩下的九十九步。
Gabriel看着陆景洲眼镜上反射出来的荧屏光,随后轻轻抿了一口咖啡:“我最好奇的似,泥们究竟怎么在一起的?”
这几日伦敦的气温骤然下降,穆洋每天出门都觉得要被风吹得冷死。
身体冷就算了,心更冷。他都不知道多久没和陆景洲说话了,对方像是铁了心地不理自己,虽然每天对方都会习惯性的把家务全部包揽,但两个人最多晚上有一个在客厅里的对视就没了,陆景洲很快就会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