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被任何人见到丑态,所以哪怕在家里也直戴着帽子,帽子如今已成遮羞布。今天是故意不戴帽子来他家,反正他就住隔壁,也不会有其他人见着这副鬼样子。
当着孟兮只面,挑起少得可怜头发给他看,问:“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许乱说。点都不丑。”他急忙反驳。
有谁生着病还能好看呢?深知他是骗,但还是忍不住笑。
“是要比你好看点。”
点镜子回来。”
麻木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女人,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远嫁他乡她原本是个性格多火爆女人,在家拥有绝对话语权,说不二,小时候想从她嘴里听到半句温言细语都难,经常在爸拿鸡毛掸子追着打时候还嫌打得不够重,要添把柴,治治这厚实皮,如今却被病磨得没脾气,整天担惊受怕,怕离开她眼皮子底下半秒。
这几天身体不适,觉也睡不踏实,每次半夜醒来总能听见楼下妈在向爸诉苦,骂老天不公平,说她就这个儿子,还想从她身边夺走,还让爸跟着起反省,是不是年轻时候做什孽,所以把果都结在身上。两口子算是把这辈子眼泪都落在身上,听到醒来脚步声,立刻停止哭泣,上楼查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因为生病,生活变得团糟,就连和孟兮只关系也降到冰点。
自那日孟兮只被气走,们就再没有和对方说过话。孟兮只哪怕是上门看望,也只是和父母聊天,根本不想搭理,看样子还在生气。
孟兮只太久没见笑起来样子,米八几大男人,被风吹得红眼眶,“是,西西从小就比好看,这点承认。”
只要有方愿意低头,俩就算和好。
孟兮只带着进屋,从包里掏出从家里带来电推刀递给他,说:“帮剃个头吧,也想留个你样寸头。”
这电推刀是临时从网上买。想通,与其每天因为掉头发糟心,还不如干脆推平,眼不见为净。
“你认真?
自知理亏,于是特意挑个晴朗天气,情绪好点时候,去他家蹲他。
他原本是不想见,但架不住直守在门口不走,担心身体受不,不得已只好出门。
“你不在家里休息,来这里做什?”他双手交叉环胸,故作凶狠地说道。
蹲得腿有点麻,起身缓缓。
他注意到没戴帽子,放下手,舔舔嘴唇,紧张问道:“你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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