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抬眸，“车祸后，医院捂你眼睛那次。”
“之前呢？”
夏稚年眼角湿润，声音很轻，模样几乎有些小心翼翼。
晏辞盯住他，声音低缓，“之前不
样。”
“之前也
晏辞半蹲下身，瞧着脸色苍白
少年，心口闷闷抽
下，还有点使不上力抓不住人烦闷不虞。
明明人就在眼前。
可就是有种摸不着抓不住虚无感。
“夏稚年。”
晏辞轻叹口气，放轻声音，摸摸他脑袋，“到底怎
？”
“唔。”
夏稚年蓦地惊醒，头疼欲裂呼吸困难，咬住食指，浑身冷汗津津。
空气好似凝滞，他坐起身，有些喘不上气，眼神茫然，眼尾氤着红，捂捂憋闷胸口，下床，跑到窗边推开窗，艰难喘息。
“夏稚年！”
“你又干什。”
“为什要抢别人东西。”
“抢别人生命。”
紧跟着云雾变化，出现张分外熟悉脸，咬牙切齿瞪着他，怒火翻涌。
“那是
父母，大哥，还给。”
乱七八糟声音交错。
所谓。
问题好像是出在，楚青笺是直男这点本身。
还有回夏家后江阿姨几句安慰询问。
……可为什呢。
问题到底在哪里？
藏着什秘密，这难过。
头顶上掌心温热，声音轻和，夏稚年鼻子泛酸，眼眶瞬间红，缓慢出声。
“……晏辞。”
“嗯。”
“你什时候……发现对你病有用。”夏稚年红着眼看他，忽然问这句。
低哑声音传来，手腕遽然被攥住，大力往回拽。
晏辞听见点动静，睁眼就看见少年趴在窗户边，半边身子探出去，瞬间清醒，心头冷。
夏稚年踉跄下，捂着胸口，呼吸很浅，慢慢躬下身呼吸，身上没力气，撑着胳膊滑坐到地上。
晏辞顿顿，蹙眉，扶住他，“你药呢。”
夏稚年缓慢摇头，食指上牙印很深，缓几口气，轻声道：“没事，没事。”
“拿别人东西是要还。”
“年年，妈妈在呢。”
“妈妈，妈妈！”
“还回去！”
……别人东西。
少年睡得不安稳，身体蜷缩厉害，晏辞轻轻蹙眉，躺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拍拍他后背。
夏稚年眼前晕乎乎，像蒙着团团云雾，“砰”声巨响，像是车祸发生时恐怖动静，云团散开，变成三个模糊身影。
男女两个挺年轻人，还有个小孩儿，通通看不清脸，声音愤怒。
“为什死不是你。”
“小年，你身体不好，怎会活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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