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里，
张纸片折
又折，边角被揉得软塌塌
。
秦暮冬小心翼翼地展开看，纸条上，是个丑丑小人。
真很丑，头发画成漫画里爆炸头，轮廓线条歪歪扭扭，鼻
秦暮冬微微颔首，目光未从陆星嘉身上移开。
见他白皙手指轻握住笔，见他把沓卷子抱进怀里。
秦暮冬问：“明天继续？”
“嗯嗯！”陆星嘉忙不迭地点头，仍然心有余悸，“明天可得小心点，不能再被阿姨发现！”
秦暮冬没说话，目送着陆星嘉溜回寝室之后，也回到自己寝室。
怀里蓦然空，秦暮冬眼底飞速地闪过抹落寞，然后淡然地收回手。
见秦暮冬如此淡然，陆星嘉原本燥热感觉消散下去，又不自觉有点烦躁。
他咧开嘴，笑着夸道：“还是你聪明。”
“嗯。”
秦暮冬反应还是很冷。
续屏住呼吸，不大洗漱间里，只有嘀嗒落下水声。
又等会儿，依旧没找到人，阿姨终于死心，踩着拖鞋快步离开。
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最后，空荡荡走廊再次安静下来连风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紧张气氛缓和下来，陆星嘉稍松口气，这才发现两人现在处境——
狭小逼仄空间里，他几乎半倒在秦暮冬身上，而秦暮冬手臂就搭在他胸前，似乎要把他揽在怀里。
“喂，同学，”坐在靠门位置男生拍拍他手臂，小声问道，“刚刚阿姨是不是在外面啊？是你和别人说话被抓住？”
“没有。”秦暮冬冷淡道，又去简单洗漱下，三两步爬上床。
“这兄弟有点冷啊……”男生嘟囔句，也收回好奇心，继续写题。
寝室里其他学生还在挑灯夜战，每个人桌子前都亮着个小台灯，把整个寝室也衬得明亮。
秦暮冬躺在床上，根根展开手指。
陆星嘉也彻底冷静下来。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明明早就不是高中生，怎
比秦暮冬这个真正高中生还不经撩。
陆星嘉做两个深呼吸，又重新拿起试卷，继续和秦暮冬讨论。
阿姨来过趟，两人也不敢太乱来，又讨论小会儿，时间也不早。
又道题讲完之后，陆星嘉试探着问，“不然……今天就到这里吧？”
两人心跳都很快，呼吸极不规律。
炙热呼吸洒在颈侧，陆星嘉心底蓦然升腾起股燥热。
“咳咳——”
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连忙从秦暮冬怀里跳出来，单手捏着自己发烫耳垂，眼神飘忽不定，“没、没事！阿姨已经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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