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贺琴训子,脚将游星踹到自行车底下去,磕得满头满脸血,自此鸣惊人,谁也不敢招惹这贺家大女儿。游星他爸爸心疼得三天没吃饭,大着胆子和老婆闹半个月战争,最后偃旗息鼓,不之。游星白挨踹,不过他姑父是真疼孩子,家里个母夜叉个男老妈子,倒是也能过得下去。
周雯则很佩服贺琴利落劲:“你姑来要她给打电话,其他不用说。”
“你不回去呀?”
“初三?不,初五再说。”
贺文舟猜就着:“你和姑去哪?”
贺文舟又道:“你不回家,年夜饭都没法做。”
周雯吐口烟:“让阿姨做呗。”
“那能样嘛,还是妈做得好吃嘛。”
周雯轻轻地笑起来,问:“你姑来没?”
贺文舟道:“来啊,还有姑父,二叔、婶,家人就等你。”
,您这字可不能乱写啊,随便挥就是大书法家范,要是拿出去可不卖个几千块钱?”
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贺文舟挤开老爷子,坐书桌前又惫懒道:“要不您卖给吧!”
“小崽子,不像话!”
老爷子哼哼地迈开腿走,很是得意。他照例在书桌上练张字,吃几块水果。忽然后面又出来个身影,他吓跳:“妈,你也在啊。”
周雯四十多岁,保养得很年轻。烫个长卷发,穿着身睡袍倚在老爷子身边。他妈这人,年轻时很雷厉风行,自己创办个公司。这两年公司运转正常,周雯也不管,扔给他二叔,时常回娘家尽尽孝,已经算个懒散闲人。
“问那多干什?”
“又是去看李准基!”
“什鸡?”
老爷子急,边侍候花草边絮絮叨叨,
老爷子哼哼着斥句:“这花长得不好,就说养杜鹃吧,你妈非得买水仙,不好,不好!”
周雯不理,贺文舟讪讪地不敢搭话。
周雯叹句:“要说,他家也就贺琴看着顺眼。”
贺家琴棋书画四个孩子,附庸风雅取连串。可惜没来得及养大贺画,只剩下他爸贺家琪,和他叔贺家书,贺家唯女儿,周雯大姑子贺琴,她也就瞧得上她。
老爷子道:“就那泼辣小媳妇?”
她父亲个仙人,她个闲人,正好凑起在这里隐居。
贺文舟边被老爷子要求写福字,边道:“妈,你什时候回家啊?”
周雯道:“怎,你爸回来?”
贺文舟:“他?老老实实在家呢!天天和念叨你什时候回去,磨得耳朵都生茧子!”
周雯无所谓地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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