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就站在街对面。
他正在听手机里林真声泪俱下地问他:“男人三十而立,你已经快三十二岁,你家里难道不催你结婚吗?”
“催。”梁绪不慌不忙,从接到林真电话开始,他就知道会被质问些什问题,“和米贝明在起第天,就已经告诉家里。他们从小米毕业后,就直在催们结婚。”
林真显然没预料到会听见这样回答:“明明,明明他知道吗?”
“不知道,没有跟他说过。”梁绪轻叹,“你们本身就反对,跟他说,也只能徒增他压力罢。”
林真没再说话,米贝明就自顾问,谎言参半:“妈,给你买个礼物,等会儿回家陪你过节吧。”
“你爸回来。”林真慢慢道,“五十几岁人,看着像六七十。你爸已经够操心,明明,你先别回来添乱惹他生气。他刚进屋里睡下,让他歇歇吧。”
米贝明咬着唇,右手在衣兜儿里握成拳,指甲陷进那道结痂伤疤里,隐隐作痛。
“知道,那就和苗儿喝酒去啊,今天天过,累死。”
“少喝点,别玩太晚。”
写,就好几个小时,再由面试官公开筛选,米贝明程序被打9分,排名第二,三天后再复试。
已经是晚上七点钟,结束时候就剩他们会议室还亮着灯,面试官调侃说,耽误大家过节日,祝大家圣诞快乐。
回去吗?苗柏月也不在家。
回家吗?米贝明想想,从挎包里拿出手机给林真打电话。
他沿着路边走,短靴鞋底沾着积雪,被他踩碎踩脏,然后听见林真接起电话:“明明。”
“不会相信你。你是Alpha啊!明明和你在起不会安稳,他总是吃亏那个。”
“那可说不准,指不定玩到凌晨。”米贝明把脚下雪全都踢开,说,“那挂吧。”
电话挂断,米贝明站在路边发会儿呆,雪花落下来,把他黑色帽子点点铺白。
他又往前走会儿,在个已经变得白白胖胖花坛前停住,蹲下身,捧雪堆起雪人来。
个大团子,上头放个小团子,旁边再个大团子,上头放个小团子,两个紧紧相贴雪人就堆好。
米贝明把它们拍下来,发给梁绪,想配字雪娃娃,又觉得幼稚,就这样光秃秃张照片发过去。
“妈,”米贝明呼出大团哈气,“在哪儿呢?在家里?”
“在家,刚吃完饭。”
“还没吃呢,出来找工作,刚面试完。”
林真像是叹口:“怎样?”
“还得复试,过几天出结果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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